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还是我鼻子犯的罪?
我回到沙发上继续思考,更倾向于认为正在洗澡的男人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这个想法打破了我和谐生活的平衡,母亲对其人品的保证也随之动摇,难道母亲的判断错了吗?
这么多年,母亲一直是我举棋不定时的定心丸,她总能及时给予我踏实可靠的帮助和建议,就连婚恋也不例外。
可是现在看来,母亲或许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我的爱也不是没有付之东流的可能。
在苏岩从浴室出来前的这段时间里,我突然抛弃了我前二十八年人生所遵循的「得过且过」信条,改变了计划——
对于苏岩,这个要和我结婚的男人,我贸然问出满腹的疑惑很容易打草惊蛇。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一定会动用各种谎言蒙蔽我的双眼,那样的话,在他「毁尸灭迹」之后,我会离真相会越来越遥远。
我不能那么愚蠢。
就算死,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那一刻,我很想哭,很想为无助但勇敢的自己点赞,我想对自己说,姑娘,你可真牛,能把眼前这个困境解决掉,估计今后就没什么事儿能难得倒你了。
吃过晚饭,我们俩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里,我假装惊讶地说:「呀,我的小鸡又自动跑到你那里吃米了。」
他一脸莫名其妙:「它不是经常在?我一直有喂啊。」
「你为什么不胖揍它呢?」
他好像听不大懂,心不在焉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是胖揍?」
正是这个回答,让我更加坚定要调查出隐藏在我可疑未婚夫背后的那个人。
原本我们会在今年年底完婚,而我相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愿意步入这种隐患重重的婚姻。
最开始,我怀疑的目标是他几次醉酒送他回来的那位女同事小关。
第一次见到小关,她正扶着苏岩站在我家门口。
我打心底泛起一股吃了过期一年的韭菜盒子的不适感,即便她客气又有礼貌,送完人转身就走,我也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动物本能的危机感。
小关身材高挑,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规矩又温婉,模样可以算得上是眉清目秀,气质上偏向于知书达理的哪一款。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我会产生敌意,一点都不为过。
小关临走时向我解释:「就我家离这儿最近,好在苏哥没喝瘫,要不还得麻烦孙哥他们往上抬。嫂子你们早休,我回家了。」
苏哥?
叫得可真亲切!
你哥哥的女朋友看见你送他回家,都快要气炸了。
我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热情相送,关起门来自己生闷气。
但清醒后的苏岩却认为我大惊小怪:「我和小关只是一个部门的同事而已,难免要在一起应酬,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啊。她送我回来是因为她家就在前楼,算是顺路,你要是不开心以后我让别人送就好喽。不过客观来说,我认为小关长得很安全。」
我心里想着,苏岩,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