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结束,当水一程最后揭牌的时候,所有人都怔住了,毕竟这可是筹码最高的一桩。
然而水一程却早已知晓结果般,随手将牌揭开,她轻笑,侧首看向安林西,眼底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哀怨,“林西,你知道弱弱是谁吗?”
随着她手牌揭开,周遭人群皆倒吸了一口冷气,发牌员也怔住了,她竟然真赢得了十亿。
发牌员心慌地看向老板,却难得从老板脸上瞧见了一丝情绪裂纹。
“不认识。”安林西紧了紧喉咙,移开视线,瞥了眼桌上的牌,跟着她走了出去。
背后突然想起炸天的欢呼,似乎都在为她而庆幸。
可水一程却毫无感觉,摆摆手神情藏不住的落寞,“那我先走了,恕不奉陪。”
“待会。”空旷的廊间,安林西叫住了她,声音难得低沉,“你都知道了?”
水一程转过身盯着他,没有说话,她是听说了一些事,但并不确定。天知道祁申承那个疯子嘴里说的话有没有准。
然而安林西还是掐灭了她最后一丝丝希望,他点头,眸里压着对她的怜惜,“弱弱死了,被你父亲害死的。”
良久的死寂,炫彩的光照得人神情恍惚。
意外的是,水一程却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如同溺水的鱼,偏还不知悔改,“确定这其中没有误会吗?”
祁申承真是为了弱弱才对她做出这种事来?他,明明恨她,为什么却能做最亲密的事?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他难道不嫌恶心吗!
“程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祁申承的那场宴会吗?”安林西问。
那天,是他陪同她一同参加的,他还记得当时她看见祁申承时,露出万分震惊的表情。
水一程自然记得,点点头。
安林西继续道,“那场宴会,祁申承本是打算宣布和弱弱订婚的消息,但就在那天,是你父亲设计了一场火灾,导致弱弱命丧当场,最后连点尸骨都没留下。”
“如果真是父亲,那警察怎么会放过。”水一程声息已经轻得恍若不存。
她不相信,向来平易近人的父亲,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安林西眼神愈加沉痛,“你父亲对警方称,本想销毁的是那房间里的一些东西,不知道弱弱在里面,况且。”
他顿了顿,水一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瞪着他,咬牙硬撑着道,“你有话直说。”
“况且弱弱是你父亲的私生子,这么多年一直是你父亲私下找人照顾她,警方又无直接证据证明你父亲是有意为之,所以也束手无策。但,你父亲确实是纵火的人。”
见水一程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她还有疑问,便主动道,
“你父亲到底是不是有意为之,我不知道,但祁申承却笃定,你父亲为了让你嫁给他而害死了弱弱”
后面的话水一程再也听不下去,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瞬间抽光。
私、生子?
水一程觉得自己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唯有这几个字刻在中央。
父亲竟然还出轨了母亲?
也怪不得祁申承会这么对她,原来有层血缘关系在其中,在那方面,他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弱弱。
“唔——”突然,一股恶心蹿涌上胃,水一程捂着嘴忙往洗手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