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措辞。”陆司丞旋即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龙牙乖乖地闭上了嘴。
“只要他是中国人,不管在哪里遇到危险,我们都要给他全须全尾的救出来。”花蟹的大眼睛闪闪发光的可爱。“其他的,就不归老子管啦。”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不论你身处何地,只要遇到危险,我都将不顾一切的穿过风和山川,将你带回家。
模组织对城市间的扫荡。于是我国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后,立刻派出武装力量开展撤侨行动。
“哦哟,现在的世道都这么乱啦?”坐在等候区的奶奶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忍不住啧啧感慨到,“还是我们这儿好,安全的很。听说有的国家噢,晚上七八点之后就都不敢出门的,一点娱乐都没有。”
电视画面上的中国侨民都紧紧地提着自己的行李,满脸写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快速的登上军舰。在他们的身后是满目疮痍的城市和炮火连天的背景音,振聋发聩。
冉苒突然看见在离军舰不远处的港口铁门旁,有一群荷枪实弹的中国陆军正严阵以待的面对着有些骚乱的入口,虽然他们都蒙着面,穿着厚厚地作训服和防弹甲,摄像画面距离也远的有些模糊不清,但她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个挺直的背影。
等候区里的另一个满头花白的奶奶哼了一声,“还晚上娱乐嘞?听说有的地方连饭都吃不饱噢。你想要没有这些当兵的在前面抛头颅洒热血的,我们哪儿能过得这么太平啊,想都不要想的……你是忘记以前我们打战的时候啦?我到现在做梦有的时候都能梦见那个飞机从头顶上飞过去的声音噢,那个炮弹说掉下来就掉下来了……”
记者称,在军舰通过申请入港前一周,已有一支先遣小队率先奉命进入交战地区进行救援行动。
暂无人员伤亡报告。
暂无。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连绒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满大街跑。如果我在三十岁之前还找不到男朋友,再天天赖着连姨帮我,行不行。”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冉苒噘着嘴,反手抱着护士长的胳膊撒娇,“现在就让我再多潇洒几年吧,世界这么美好,我才不想这么早踏进婚姻的坟墓里。”
“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想等三十岁?等你三十岁才结婚,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以后如果做高龄产妇了,吃得苦受得罪哦,有的你哭的。”
连绒真的想把她的脑袋揪下来,“神外就没有一天空闲的,照你现在这么忙下去,连轴做手术的,真打算一辈子贡献给医院啊?”
“哎呀连姨,你要相信我院妇产科那些医生的医术嘛!”电梯很快停在了十七楼,冉苒连忙松开手蹦跶了出去,转头笑眯眯地看着里面的连绒,“况且,缘分这种东西很难说的,不着急不着急。”
电梯门合上,冉苒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无奈的笑了笑。
……
宽大的院长办公室里堆满了牛皮纸盒封存的病档,纷纷扬扬的尘埃藉由着束束光线才有了实体。见到冉苒来,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院长指了指桌上的体检报告。
“雪狼?居然是它呀?”翻了翻桌子上厚厚地一叠体检报告,上面赫然写着的正是C战区特种大队雪狼的番号。见此,冉苒不由得眉毛一挑,“是鹿鸣现在服役的那个部队吗?”
鹿鸣。
从小就和冉苒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她念高一,他念大一,她进了大学,他去了研究所。和哥哥冉莀同年,也是在军医大学里高她四届的学长。洛城总院院长的亲外孙,留校还没念完博士就跑去了雪狼特种大队服役,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军医。
为此,他也没少跟冉莀一块儿嘲笑她研究生毕业之后居然没有去部队,反而跑到总院当医生这件事。
“就是那里。”院长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把那叠体检报告放进了牛皮纸袋里又再塞到冉苒的手中。“他今天早上打电话回来说部队最近在外集训,卫生队忙的根本走不开人,就让你明天给他送过去。”
“他可真会使唤我,挑哪天不好,我就这一天的休假呀……”冉苒满脸泄气的抱着那摞报告,苦大仇深的。“院长……神外的手术都排到下个月了……”
院长拍了下她的脑袋,“你呀,等他下训回来,就叫他请你吃饭,好不好。”
“还有不许他再笑话我没有去部队这件事儿。”冉苒嘟着嘴,满脸不高兴,“我在哪儿不是救死扶伤呀,对不对。”
“你说的对。如果他再笑话你,我替你揍他。”院长笑着答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