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站在那想了一会儿,馒头刚刚吃了一口,扔掉太可惜了,而且还是两个呢。
她将馒头拣起来,小心翼翼的撕下外面一层,然后大口咬了下去。
边吃边落泪。
没什么好哭的,有东西吃就很好了,比监狱里的生活好多了。
封云霆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将每一幕都收进眼中,扯着领带的手越发用力,烦躁不已。
他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沈安宁拨了个电话,漫不经心地说道,“封少的一日之妻刚出狱就勾搭上顾三少,你们怎么没个动静?”
三年过去了,即便是当初的事情闹得再大,大家也都忘得差不多,所以她有必要提醒一下。
第二天,一篇篇夺人眼球的报道遍布各大网站,占据娱乐版头条。
“封少前妻出狱,勾搭上顾三少,再嫁豪门?”
“沈家浪女为钱杀父!”
“婊姐中的婊姐再现江湖,目标直指花心大少顾斯年!”
“落魄千金沈安然凭借床上技术在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
军区大院,无数的记者蹲守在这里,但凡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都被他们围住,追问沈安然的事。
沈安宁坐在豪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大门口的动静,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
军区大院里,不少人围着沈安然的别墅,破口大骂。
“你才出狱不久就不能安份一点吗?闹得我们不得安宁,出门就被记者围追堵截!”
“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居然和你这种人住在同一个小区!”
“沈安然,你活着就是个笑话,你怎么不去死!”
当封云霆看到新闻的时候,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漆黑如点墨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我不想看到任何媒体再报导有关沈安然的负面新闻,谁不听劝谁的公司就没存在的必要!”
吩咐完直接驾车回到军区大院,那群围攻沈安然的人见到他出现,纷纷做鸟兽状散开。
封云霆敲门,无人应,直接翻墙进去。
她坐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一行清泪挂在美丽的侧脸上,像是脆弱的瓷娃娃。
封云霆极力遏制着对她的怜惜,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怎么会脆弱?
为了摆脱她无休止的纠缠,他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说了多少伤她的话,做了多少伤她的事,而她像没事人一样,没脸没皮的将事情忽略过去,她这种人怎么会脆弱?
沈安然动了动,转过头看向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不是脱离了监狱就能得到拯救,她,背负着杀父的罪名永远都得不到救赎,得不到新生。
她颤颤巍巍地拿起匕首,准备朝自己手腕割去的时候,猛地听到一声呵斥:“沈安然!住手!”
封云霆冲过去夺下匕首,扔在地上,“死能解决什么问题?”
沈安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