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待会人来了,您可一定不能承认啊,您要是承认了,咱们就全完蛋了。到时候我的名声坏了,就没办法嫁给柳公子了,那样的大户人家最注重名声的,我不能嫁到大户人家,还怎么孝顺您?”
大周氏连连点头,“我晓得怎么说,这死丫头想把事情按我头上,我可不会如她愿。有了孩子忘了娘的小娼妇,活该被人整治,你说她,那么一包糖,都给那个小野种了,我是她娘,我吃两个怎么了?”
沈红茶暗自翻个白眼,心想沈木棉现在可不傻,糖包到你手里,最后豹子连个糖纸都看不见,那是人家儿子,人家当然要和你抢。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娘,您说的没错,等回头青伯他们来了,您就把这事说给他们听,让他们听听沈木棉有多不孝顺,当娘的吃她两个糖都不行。”
“对,我就是要说。”大周氏恨的不行,“还有她和老光棍的事情,肯定是真的,仗着一张脸蛋好,谁和她说两句甜话,给她点甜头,就能上手了。自己干过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说我陷害?”
“对,娘您就这么说!”
“好闺女你放心,娘一定不会把事情扯你身上去的。”大周氏拉着沈红茶,“等柳公子娶了你,你就是大户人家的奶奶了。”
“娘,您能这么想就对了。”沈红茶道,“虽然柳公子每次看的都是沈木棉,可沈木棉毕竟生了孩子,柳家肯定不会让他娶个生了孩子的人,我和沈木棉有几分相似,柳公子以后一定会娶我。她沈木棉一辈子只能和沈兰风在地里刨食。等我成了大家奶奶,娘想吃糖,我买个糖铺回来,您可劲吃,您想吃肉,我就给你宰头猪。”
“哎呦呦,还是我家红茶好,比那死丫头好多了。”大周氏乐的见牙不见眼了,大笑,“到时就不给死丫头一家吃,馋死他们。”
娘两个的笑声传到外面,沈木棉觉得有些奇怪。
一会沈家三个族老最先过来了,沈家庄本是前朝末年大户沈家避世后形成的村庄,一直流传着先辈的传统,设有族长族老,老族长木棉爹已死,目前还没有新族长,这种情况下,有事便是三个族老出面。
“几位族老伯伯来了,快进屋坐!”沈木棉见人先笑,等人进屋又忙着搬凳子让座。
待人坐下,又忙去泡了茶水来,“青伯喝茶,宏伯喝茶,兴叔这是您的!”
一一将杯子双手奉上,三族老沈兴挑了挑眉,沈木棉经此一事转性了?以前看到他们几个可是扭头就走的。
“木棉丫头,兰风找我们来是何事?”二族老沈宏没什么耐心,便直接问。
沈木棉还没说话,大周氏闻音从里面冲出来了。
“何事?还能是何事?”大周氏尖叫,“这贱丫头没了良心,不孝顺,把你们叫来是想赶我这个娘出家门的。”
“沈木棉!”大族老沈青,最先发难,“你爹让你留在家招赘,为的就是顶沈家门头,给你娘养老送终,将你两个妹妹风光送出门的。你若是把你娘赶出家门,我们几个就能做主先将你赶出沈家。”
不知为什么,沈木棉总觉得这个沈青对她有着深深的敌意。
从昨天她就察觉了,一股非要置她于死地的腔调。
“青伯,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乱下定论的好。”沈木棉这会已经冷了颜色,“再说今日请你们来,是为了昨日的事情。”
沈青讽刺道,“昨日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兰风护短,那等丑事我们也奈何你不得。”
“青伯,别说的那么委屈,你们奈何我不得,我不也照样奈何别人不得么?”
. 接着沈木棉又道,“昨日那等丑事可不是我沈木棉犯贱,而是有人陷害,这陷害我的人还是我亲娘亲妹妹,这不找您来,就是让您给我主持公道么?”
“你说什么?”沈宏脾气最暴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之所以被人捉奸,那是我娘和红茶陷害的,是我娘用了两斤苞米面和李光混做了交易,我会去破屋,那是红茶喊我去的,这些事情李光棍已经亲口承认了,兰风已经去带了李光棍,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沈木棉言语清脆利落,目光清澈,不像在说假。
可此时不管真假,二、三族老都被吓着了。
“为,为什么?”沈兴结巴着问,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当娘的这么害闺女,有癫痫病啊?
“兴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您得问我娘。”沈木棉声音有些低沉,听在众人耳朵里,是无奈又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