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罪过大了!
而这罪恶的源头却是来自她内心的那一缕执着。
她恨他,可更恨自己!
倘若不是那个愚蠢的想法与决定,她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浓郁的甜腥在喉间翻滚,压了压终是没压住,猛地一口喷了出来。
“呀!”
愉苗瞬移后退,站定后才抬起葱白般的玉手在鼻间扇着,嫌弃的道:“姐姐,你差点弄脏妹妹的衣服,要是妹妹也沾染了你的血迹,不也跟着成为卑微的贱/货?出门都让众仙神戳脊梁骨呢!”
“你…给我滚出去!”金蕊抬起手指着门外,眼里满是通红的恨意,“愉苗,你最好祈祷你龌/龊的行径永远不被星崇殿下发现,你最好能一直维持住你这幅虚伪的假象。你偷了我的流沙簪,还栽赃陷害与我!明明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与其他物种交/配,却把这个罪名安到我头上。”
“你怕殿下发现你的不洁从而嫌弃你,便自导自演了一场受迫害的计谋,天可怜见的,他堂堂星崇殿下竟连这虚伪的假面都识不破,他将来有什么资格继承帝位?”
金蕊笑的讽刺:“愉苗,我那流沙簪里的法力不好吸取吧?你有那个胃口能吃下吗?”
提起这个,愉苗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上前一步狠狠的扼住金蕊纤细的脖颈,口吐狠声:“告诉我流沙簪的炼化方式,我放你走!”
金蕊冷笑:“休想!”
愉苗松了手,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金蕊,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殿下已经封了你的妖丹,下次想再用同样的手段来威胁殿下怕是有些难了。”
“金蕊,殿下很快就会娶我过门,届时我便是这做宫殿的女主人。而你,一定是我的仆人。”
金蕊尝试运转妖丹,果然被封了!
“卑鄙!”
她瞬间红了眼眶,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连死的权力都剥夺了吗?
许是看出了她的尝试,愉苗笑的越发畅快,似乎是欣赏般看着金蕊不断变幻的神情,她再次道:“你那流沙簪也不是破不得,等我炼化了殿下特意向太上老君讨的神丹,修为增加一千年,我便能动用秘法强行破开流沙簪上的封印,我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修为全部吞噬掉。金蕊,那时候你不光是殿下的玩物,也会是我手中的玩物,咯咯咯……”
语毕腰肢一摆,娇笑着离去。
金蕊万念俱灰!
妖丹被封,她无法自爆来个魂飞魄散彻底逃离这六界。
唯有一条路……
那便是逃走,回到她的出生地坐化成树,以原形的姿态汲取母地的养分才能将妖丹的主动权重新掌握。
同样,她也才能夺回流沙簪,恢复修为,彻底摆脱那个男人的掌控。
大殿之上,不可置信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帝父,您确定孩儿已有婚约?”
星崇满面惊色,脑海中隐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却无法抓住。
他来寻圣帝求赐婚的折子,可那折子却如何也下不下去,几经盘算这才算出星崇早就与‘人’私定终身,且许以青丝结,若想悔婚必须找回青丝结,而且需要与婚约中的另一半共同将那青丝结化掉,方能重新另择他人。
否则即便是婚礼再盛大,天地诸神不认,画不成夫妻同心结,那名分也是不作数的。
圣帝也怒了,斥道:“朕还诓骗你不成?”又斥,“你自己在外头做下的孽债自己都不知道还来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