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想不到少年犀利哥竟如此俊美,剑眉星目,鼻高眉深,五官深邃坚毅,让她这个老阿姨看得心怦怦跳。
除了刀剑伤之外,他身上还有烧伤跟烫伤以及抓挠留下的,池芮忍不住问了句,“这都是我弄的?”
谢昭双唇紧抿。不然呢!
池芮想想,手都有点抖。原主还真没少动手,泼过热水,拿板凳砸过,用火钳打过,只要她心情不好,手里逮着什么来什么。
唉,池芮挺压抑的,拧开毛巾往他嘴里塞,“咬紧了,我给你缝合。没有麻药有点痛,但我尽快。”
谢昭像只愤怒的小奶狗,将毛巾吐出来,“你想杀我就来刀痛快的,别再玩花样。”
不知该如何说服他,池芮半晌才道:“再反抗,我将你绑起来……阉割。”
谢昭脸色铁青,池芮见机再次把毛巾塞他嘴里。
穿好针线,将缝衣针用煤油火烧热消毒,半跪在床边给他缝合。
主刀十年,对于简单的缝合,池芮闭着眼睛都能干好。只见针线翻飞,很快将伤口缝好。
尽管她动作快,紧咬牙关的谢昭仍是痛得满头大汗,眼仁翻白。不过,他愣是没有吱声,算是条汉子。
一番折腾,谢昭僵硬地躺床上。
忙完一切,饿得前胸贴后背,而灶房除了半把发蔫的野菜,什么也没有。
她不死心又到杂物房翻,意外发现两根坏了的拐杖。拐杖简单粗糙,几块木材钉在一起。
即使这样,原主还是没放过,直接用锤子将木材敲裂,为的就是折磨他。让他无法走路,只能像爬虫一样活着。
池芮受不了这种丧良心的,用锤子将敲裂的木材钉好,再将毛刺飞边。
将拐杖送回他房间,池芮放下身段柔和道:“你先将就用着,我过两天想办法给你弄个更好的。”
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谢昭黑着脸不搭理。
“还有钱没?”池芮向他伸手,“家里没吃的了。”
果然,在这里等着他呢。
谢昭冷冷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池芮:“……”
烂船还有三千钉,谢昭刚来时确实带了几件值钱的东西,但在这两年内都被原主弄去挥霍光了。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池芮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一通,发现一块锦帕里包着只金脚环,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应该是给婴儿佩戴保平安的,约摸着有一两重左右。
对于脚环的来源,池芮没有任何记忆,多半是原主出生时戴过的,不过凭着她好吃懒做挥霍无度的性格,能一直将它留着,必然是对她很重要的。
唉,人都已经死了,留着还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换二两肉吃,顺带给小奶狗加餐,也算给原主积功德了。
对沙县不熟,而且肚子实在饿得厉害,池芮直接拿着脚环进屋问谢昭,“当铺在哪?”
“哼。”小奶狗翻她白眼。这死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快饿死了!”池芮催促道:“快点,换了钱给你买肉吃。”
“出门往右。”谢昭也饿得肚子直叫,百般不情愿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