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的掐了掐自己身上肥胖的肉,苏婉心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你误会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样丑陋不堪的人,怎么敢肖想宋举人,你看我腿都打残了,打也打怕了,怎么还会有那种心思。”
谢惊寒的视线落到苏婉心腿上,他得到消息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鲜血淋漓,饶是他看了也心惊,养了一两个月还没好全。
她的确是吃足了苦头。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万一什么时候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谢惊寒将阿元放下,随意的嗯了一声,又开了门,将刚刚放在门边的一桶鱼提进来,桶里的鱼已经冻硬。
苏婉心这个愁,他就嗯一声是什么意思?答不答应给个话呀。不过确实是原主做得太过分了,又肥又丑,还是个恶毒继母,时不时的虐待他儿子。
现在还给他戴了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这天寒地冻的,谢惊寒不会真把自己赶出去吧?
不行不行,她才穿越过来,就吃了一顿疙瘩汤,然后就要赶出去冻死,客死他乡,这也太惨了!
苏婉心心里想着,看着男人走了出去,最后咬牙,还是跟着男人出去了。
外面冰天雪地,谢惊寒从漠河里打捞上来的鱼,已经冻成了鱼条,邦邦硬那种。
苏婉心就看到男人一刀下去,那鱼头就和鱼身分离了,再切成段儿,然后把鱼块放到篮子里。
苏婉心刚想说,外面这么冷,怎么不进去弄,可转念一想,厨房和卧室大厅连着,弄完这些野味,屋子里的味道该不好闻了。
谢惊寒看到她出来,手里的砍刀泛着幽幽冷光,吓得苏婉心站住脚步,不敢往前。
在原主的记忆里,谢惊寒的亲爹好像是宁古塔的流犯,在谢惊寒几岁的时候就死了,谢惊寒就被邙山脚下的老猎户谢力收养了,一直住在邙山村儿。
学着谢力当了猎户,不过几年前谢力和谢惊寒进山打猎,出来的只有谢惊寒,谢力叔死了。
盛传,是谢惊寒贪生怕死,让大虫咬死了谢力,谢惊寒偷袭大虫,才杀死了大虫。
自此后,谢力的娘子就不喜欢谢惊寒,把他赶出来了另立门户。
这么大冬天的,动物都冬眠了,他都能弄到这么大一桶罕见的冻鱼,可见很厉害啊。
“谢惊寒,我以前做的不对,我错也认了,要不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苏婉心惦着脚,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蹲在谢惊寒身边。
这天寒地冻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活着,哄他!
谢惊寒看了她眼,伸手从桶里又拿了一条鱼,锋利的砍刀手起刀落,鱼头应声落下。
当初娶她迫于无奈,他以为苏婉心跳了河,这跑去救她。
结果捞上来,苏婉心的老娘第二日就上门撒泼,说苏婉心被他摸了身子,嫁不出去了,把生病的苏婉心丢下就走了。
一个女孩儿,不能不明不白的住下吧?
阮氏红泠刚死,阿元还小,谢惊寒不得以娶了苏婉心。
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偏生苏婉心眼比天高。
男人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苏婉心也看不到太多心思。
苏婉心当然不知道这些,但是看着眼前的鱼头鱼段儿,她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一道道好吃的菜。刚刚吃的疙瘩汤,没滋没味,就喝了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