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夏怒火中烧:“要不是因为你,晚吟她怎么会受伤!”
“关我什么事,是她喝醉酒不小心撞到了脑袋。”顾允笙漫不经心的瞟了江晚吟一眼,压低声音问道:“我说的对吗,江晚吟?”
江晚吟不敢违逆顾允笙,特别是对上那双饱含威胁的眸子,她缓缓点了点头。
看着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任寒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深吸一口气,指着顾允笙的鼻子道:“你给我出来,我们谈谈。”
“任二少,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顾允笙解开西装的扣子,转身坐在了窗户下的沙发上,冷峻的面容上隐隐透露出了几分不耐。
任寒夏气得脸都青了。
顾允笙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顾允笙是顾氏集团的总裁,在帝都可以一手遮天,确实有这狂傲的资本。
可是,他也不该欺负一个女人!
任寒夏冷眼相对。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降至冰点,江晚吟紧张的看着他们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也许只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眼见着他们两人谁也没有退步的意思,江晚吟只好先开口:“要不……我出去,你们在这里慢慢谈?”
说完,她掀开被子,按住发抖的腿准备下床。
脚还没沾地,她就被顾允笙一把推回了床上,后脑勺磕在了竖起的床板上,虽然有枕头和垫子隔着,一点儿也不痛,可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头晕。
“刘秘书,你把她看好了,任二少,我们去外面聊聊。”顾允笙率先走出病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任寒夏。
任寒夏冷着脸,看着江晚吟欲言又止,碍于刘秘书在场,最终他只是嘴唇翕动了几下,跟在顾允笙的身后,走了出去。
送走了这两尊大佛,江晚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
江晚吟只在医院里住了一天,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后,执意出了院。
这种高级病房,住一天就是一万多块钱,她现在穷的很,自然能省则省。
绯夜的待遇算是同行业中最好的,一个月五千多,虽然这五千中大部分都要用于抵债,但她每个月至少也能拿到几百块钱充当生活费。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赶紧存够钱,还完债,等到将来哪天顾允笙愿意放过她的时候,她就离开帝都这个是非之地,去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
一回到绯夜,江晚吟就在门口遇上了燕灵。
燕灵正在盯着运酒的师傅卸货,见到江晚吟顶着一头纱布回来了,她很是惊讶:“刘秘书说你还要在医院里待上两天的,这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随即,她一皱眉:“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继续在门口迎宾了。”
江晚吟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我知道,燕姐您可以暂时把我安排到后厨工作吗?等我头上的伤好了,我再来门口迎宾。”
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坚持工作,燕灵不禁多看了江晚吟两眼:“可以,不过后厨的活可不比迎宾轻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得到了燕灵的首肯,江晚吟道了谢,一跛一拐的回了宿舍,累不怕,比起累,她更害怕见到一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