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向了杨彦,不经意间发现他手指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问他:「你戒指呢?」
杨彦愣了一下,这才慌慌张张地从大衣口袋里找到了戒指,然后笑着说:「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摘下来放口袋里了,今天早上忘记戴了。」
杨彦帮苏晴把行李箱放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目送苏晴离开后,我们便一起回了家。
杨彦一回到家便说:「真是又累又热,我先去洗个澡。」
我笑了笑:「好,那我去帮你整理行李箱。」
杨彦一直有轻微的洁癖症,果不其然,他的行李箱一打开,里面的衣服,还有一些洗漱用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不过,我在帮杨彦整理行李箱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不由得闪过苏晴的那张脸。
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呢,总觉得很眼熟。
我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只杯子,那是杨彦平时喝水时用的透明玻璃杯。
可不经意间,我却发现玻璃杯靠近杯口的地方有些不太对劲。
我将杯子拿近了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杯子口下方有半圈红色的印记,如果不注意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
我愣住了,这明显就是女人喝水时沾在杯子口的口红印吧。
等等,还有哪里不对劲。
在机场的时候,杨彦说他戒指放口袋里忘记戴了,可他登机前应该会过安检的啊,那时候戒指如果在口袋里的话,理当会被检测出来的,那么他应该那时候就把戒指拿出来戴上了。
杨彦明显是对我撒谎了,唯一能解释的是,戒指是他在飞机上摘下来放口袋里的,目的应该想给苏晴留下一个他未婚的形象。
于此同时,我忽然想了起来。
三年前,我把喝的烂醉如泥的杨彦送回家时,他一边哭一边说:「不分手好不好,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以后会更努力赚钱养你的……我那么爱你!」
后来我在他的手机屏保上看见了他跟一个女孩的照片。
照片上的那个女孩,不就是苏晴吗?
杨彦从浴室里出来时,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他平时在家洗过澡后,向来都是上半身光着膀子,下半身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随性的很。
可今天,他洗完澡后,浑身上下穿的严严实实的才出来。
他一边拿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跟我聊着天:「你们那话剧演出怎么回事,说好今天下午表演的,怎么就取消了?」
我背对着他,放下了杯子,说:「场地的电路忽然检测出了问题,说是明天才能修好,不过听你这口气,好像还挺不乐意我去给你接机啊。」
他走了过来,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口吻十分温柔地说:「我这一走就半个月,我可想你了,但是我也知道,这次的演出是你盼了很久的,就是替你觉得惋惜而已。」
我的目光扫过一旁被我搁下的水杯,脑海中闪过苏晴的脸,心里膈应的厉害。
杨彦说他跟苏晴只是在飞机上巧遇,那杯子上的口红印怎么解释?
我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推开了杨彦。
我下意识的往杨彦身上唯一没被遮挡住的脖子处看了过去。
这一看,还真被我看出点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