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是来钓我了?」
我被噎了一句,心里更火了。
「是啊,看你身家不错,想要傍你,每月从你那要点钱买包,满意了?」
他愣了一下,「那你这样的,一个月得多少钱?」
他直接问出价码来,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说多少钱,都像是在自取其辱。
「看你这样,倒是够好看,就是胸小,一月也就十万吧,」他说,「想拿更高的价也有办法,比如和我结婚,然后再把我踹了……」
「踹了多没劲,」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应该把你弄死,彻底点,拿你全部家产,回头找个小我十岁的小鲜肉再婚。」
他笑着摇头,感叹着,「妹妹,你还真直接啊。」
「那你喜欢么?」
「打个八折我包你。」
我抄起酒杯,将仅剩的酒液洒在他的脸上。
说完起身回了自己的卡座。
我突然觉得很沮丧,觉得自己的遮羞布被他的言语扒光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现在才被戳穿。那男人说得没错,我无非就是待价而沽,无非就是在用身子和青春,换一个价码。
我和几个室友说自己很累了,先走了。
室友说寝室关了,在这通宵吧。
我说太吵了,想自己出去走走。
她们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知道了知道了,和男人出去逛吧。
我没否认,心里却愈发难受。
上海的午夜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灯红酒绿,出了酒吧街,大部分还是无人的巷子,昏黄的路灯,很冷。
我抱着双肩,想要找一家小店歇脚,可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我叫林晓夏,今年20岁。
我自小父母离异,妈妈许多年前出了国,再没音讯。
我爸长得不错,但游手好闲,最后娶了一个丑却富有的女人,带着个比我小半岁的弟弟。
从那之后,我在家里再没感受过温暖。
我弟弟有耐克的大部分新鞋,我好几年都没有一套新衣服。我弟弟每月三千块零花钱,我买瓶水都会被骂。
一起生活五年,我必须叫他「弟弟」,但他给我起外号,叫「杂种」、「野种」、「狗东西」。
18岁那年,他有一次半夜撬开了我卧室的门锁,闯了进来,直接把我按到床上,然后疯狂吻我。
他很胖,并且一脸肥腻,让我厌恶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