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庭偏头看向车里,看到温时然睡在副驾,很快他的视线就收了回来,冲高泽淡淡的笑:“睡着了你可以带回家,送我这来做什么?”
温时然微微睁开的眼睛猛地闭上,眼眶酸的眼泪流了出来。
高泽歪头:“厉总不后悔?”
厉景庭:“你当她是我什么人。”
话落,厉景庭转身上了车,静静地看着依旧在车外站着的高泽。
高泽觉得有趣,他矮身上车给厉景庭让了路,很快,那车不见了踪影。
温时然缓缓睁开眼睛,解开安全带要下车,高泽摁住了她的手:“你病了。”
他的声音很淡,温时然没说话。
他扭头:“要不要我带你走?”
温时然推开他的手下了车,高泽降下车窗:“时然,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我得到消息简一醒了,他现在百分之百是去医院看简一的,不信的话你上车我带你过去。”
“和我没关系。”温时然脊背挺直,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厉宅。
高泽不知为何,觉得心里烦躁不安,就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
医院。
简一躺在床上,她哭过了,鼻子眼睛都是红的。
“景庭,三年前我有天觉得心脏难受,喘不上气了所以我就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因为重感冒没重视所以得了心肌炎。”
“我吃了好几年的药,可是没想到会变成心衰。”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活不长了。”
三年前,重感冒。
厉景庭闭上眼睛,那夜简一雨夜救了他,第二天就发了高烧,烧了整整三天。
她是因为自己才变成了今天这样。
“你不会死的。”厉景庭出声安抚,简一握着他的手大哭:“可是心源哪有那么好找。”
入夜。
温时然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起身,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男人身上酒的味道很重,可是并不难闻。
外面月亮的光透进屋内,温时然看清了男人的脸。
“景庭。”温时然眼神很亮,男人窸窣褪去她的衣服,脸埋在她颈间。
温时然试探的环住他的脖子,厉景庭没躲。
她唇抿紧,承受着。
“温时然。”男人沙哑的叫她的名字,这样的厉景庭让她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