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顾余生所有的残忍,针对的都只是梁豆蔻。
她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替身,与她无关,她没道理去难过的。
可是,他给的嘲讽、嫌弃、厌恶,全都是她在承受,尤其是他在床-上给她的那些发泄性的侮辱和欺凌,是她最难承受也是最让她难过的。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那么欺负,更何况他还是她那么那么喜欢的人。
……
秦芷爱是被窗外忽如其来的雷声,惊回了神。
她应该走了很久的神,湿漉漉的头发都半干了。
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神情,拿着吹风机,快速简单的吹走了头发上的潮气,回了床上。
进浴室前还风平浪静的天气,此时雷雨交加,恶劣到了极点。
可能是因为顾余生今晚回来的缘故,秦芷爱盯着密密麻麻拍打在窗户上的雨点迟迟都没能入睡,直到最后雨渐渐地转小,她才迷迷糊糊的入了眠。
顾余生折腾的有些狠,秦芷爱接连好几天,都没能下的了床。 顾余生折腾的有些狠,秦芷爱接连好几天,都没能下的了床。
好在最近,梁豆蔻没什么行程,秦芷爱不用必须出门,可以宅在家里,好好休息。等到她从那一晚死里逃生般彻底缓过来劲的时候,已是一周后。
这一周的时间里,顾余生和之前一样,依旧每天都不回家。
顾余生家里的座机,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老宅那边的人知道了。
自从秦芷爱住进了这个家,顾余生就当这个家不存在一样,从没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
因此这座机,除了老宅那边打来电话的时候,会派上用途之外,其他的时候跟摆件没任何区别。
这天下午,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管家正在厨房泡水果茶,刚巧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秦芷爱,以为是老宅那边来的电话,没去看来电显示,顺手就接了起来。
听筒都还没举到耳边,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道简练的话语:“让她准备下,今晚六点,我去接她。”
是顾余生的声音……秦芷爱举话筒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他这是把接电话的人当成了管家吧?他嘴里的“她”指的是她吧?
就在秦芷爱犹豫着是自己回个“哦”,还是拿着听筒去厨房,找管家回个“哦”的时候,电话那一端的顾余生,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忽然又出声,话语明显冷了许多:“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他压根就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紧接着又开了口:“爷爷的吩咐,今晚北京饭店举办的慈善晚会,让你务必参加!”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咬重了“爷爷”两个字,尽管他除了通知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但是秦芷爱还是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他以为,这次的慈善晚会,是她去找的爷爷,让他带她去的……
像是应验她的猜测一样,顾余生沉着嗓音又出了声:“你的时间掐的可真好,我刚出差回来,爷爷的电话就过来了……呵……”
说着他就轻笑了一声,很低很短促,隔着电话,秦芷爱还是感觉到了他满满的嘲讽。
随后,电话被他快速的挂断。
难怪这一周很清静,老宅那边一个电话也没有,原来是顾余生出差了啊……
现在他一回来,爷爷就立刻逮着机会,把她和他往一起拽。
秦芷爱知道,爷爷是好心,可是……偏偏就是爷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好心,害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