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瑶知道那鞭子有多重,别看喜雀现在甩得那么威风,若是换了她,呵呵,凉凉。
所以她并没接那鞭子,而是让喜雀拿着站在自己身边震慑众人。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去,还是不去?”姬凤瑶的声音沉冷。
席凝裳见了喜雀手里的鞭子,什么计谋对策,统统吓得抛诸脑后。
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滚带爬地窜进屋子里,大声尖叫:“去去去,婢妾马上仔仔细细地看!”
屋子里,馨香浮动。
入目之处,一应器具摆设都是最精美华贵的。
这些物件,普天之下除了皇帝和后妃,显然只有九王商熹夜才能弄来。
席凝裳看得心中即酸且恨,想不到,王爷竟对这个土匪如此恩宠!
想到商熹夜那倾绝无双的面容,和他每每战胜归来,那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模样,席凝裳每打开一个柜子、每掀开一只箱子,表情都要更扭曲一分。
那粗鄙暴虐的土匪,她凭什么!
因着这份扭曲的嫉火,席凝裳竟连心中惧怕都被压下了三分,从屋里检查完出来,竟没有再跪下求饶,而是憋着一股气低声道:“姐姐,凝裳仔细瞧了,屋内并无他人,亦无任何不妥之处。”
听了这话,应竹面色大变:怎么可能,她亲眼看见卫舒进了徽暖阁内院!
姬凤瑶眼神扫过众人,落在面色阴晴不定的应竹身上。
想必这就是那个嚼舌告状的丫头。
“既然你们言之凿凿地说有人醉酒进了本宫的院子,为防万一,本宫也得仔细查查,以免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回头落人口舌。”
姬凤瑶轻唤一声:“来人,给本宫将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搜一遍。”
“不必了!”商熹夜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无影、无痕推着他走进来。
姬凤瑶和席凝裳忙走下台阶迎上前去:“臣妾(婢妾)见过王爷。”
姬凤瑶对大昭的礼仪还不熟练,这礼行得摇摇晃晃。
商熹夜忙一手将她托住,眸光扫过她纤尘不染的小脸,落在她濡湿的发上,皱眉:“虽已入夏,王妃也不该如此大意,若招了风,晚上会头疼的。”
这话说得体贴轻柔,让人听得骨头苏软。
他,是做戏吧?
姬凤瑶心底一跳,感受到几道嫉恨的目光,在他的轻扶下盈盈起身,一副小女儿娇憨的模样,顺势拽着他的手摇晃撒娇:“头痛是小,名节事大。王爷,您看她们这么多人来臣妾院中寻醉酒的男人,臣妾就是被欺负了也不敢怠慢,否则岂不是给王爷您抹了黑?”
院中一众贵妇小姐们顿时目瞪狗呆,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讲道理,告状这种事不应该钻进被窝才说么!
商熹夜对姬凤瑶的说辞,深以为然。
都逼得她顶着一头湿发出来发飙了,可不是被欺负得狠了?
临霜是个有眼力见的,听商熹夜提起姬凤瑶的湿发,便迅速去取了干帕子来,还命人搬了椅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