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才能在跟我求婚后,就悄无声息的开始按照他表妹的喜好装修我们的婚房?
并且欺骗我,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要求装修的?
细思极恐的感觉莫过于如此。
我忍住肆虐的情绪,正思忖着该寻个什么法子好好报复这对狗男女,眼角的余光就忽然扫到了一个东西。
是个写满了英文的白色药瓶。
就放在床头柜上,旁边还放着小半杯水。
明显是我昨晚才吃过的那瓶药。
脑中一瞬间闪出了医生当时给我开药时好心告诉我这药是副作用最小的中制药的话,我眼皮子一跳,愣是在原地僵硬了好一会儿才上前,拿起了那瓶药。
视线扫过上面的英文单词,等看清楚它的名称是羟氯喹,我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匆匆摸出手机,我查了查这个药的相关信息。
在看到它是用于控制疟疾临床症状,根本跟治疗眼睛无关,反而还有对眼睛造成伤害,甚至导致失明的副作用后,我手一抖,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林城……
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药?
心中一瞬间涌出了无数可怕的猜想,我踉跄的捡起那部手机,第一反应便是给我的主治医生打电话。
我得搞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给我开过这个药。
这个药对我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存在我不知道的作用。
可想到这将近一年来都是林城跟他联系的事儿,我又担心林城会知道。
翻着电话簿,我思来想去,给我前上司打了个电话。
自从出车祸,我沉浸在抑郁自闭的情绪里很久了。
打出院起,我就没有联系过除了林城和陈芳以外的人。
身为父母双亡的孤儿,我一直觉得,林城是我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温暖。
可现在,这抹温暖却变成了噩梦。
噩梦乍醒,除了我前上司,我实在想不到该跟谁求助。
当初沉迷工作赚钱,社交圈就那么大。
如今脱离社会太久,又被陈芳天天跟着,尽管她今天去买包子得几个小时,但我实在不敢确定这中间会不会出纰漏,只得委托那个向来跟我合作默契,为人稳重仗义的男人。
电话拨通,我迟疑道:「江总……有空吗?能帮我查件事吗?」
我顿了顿,补充,「很急的事。」
近一年不联系,江临渊听到我的声音,显然有些诧异。
静默了好几秒,才道:「有空,查什么?」
很直接了当,没有丝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