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温司年。」
「那你为什么要自残?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因为……我感觉不到痛啊……」
「就像这样……」他又将自己划了一道口子,「我也不会痛……」
他低声笑了几声。
我赶紧捂住了他的伤口,找出医药箱。
然后默默地给他处理伤口,缠上绷带。
我知道他一直盯着我,但我什么都不想说。
「可是真奇怪……」他突然开口了,「刚才你的眼泪落在伤口上,居然有点疼了。」
我手一抖,想要缩回去,被他握住了。
他另一只握住我脖子,用拇指摩挲着,仿佛在感知血管的跳动。
他想掐死我吗?
我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泄而空。
而他用欣赏艺术品的神情看着我的脆弱,说:
「你真美好。
「美好得让我想摧毁。」
「你又想杀了我吗?」
我索性也不装失忆了,跟他摊了牌。
他笑了,似乎并不惊讶:
「本来是要的。
「但你居然能让我有痛觉。」
我想起他刚刚说,我的眼泪落在他的伤口上,让他有一丝痛感。
「如果你能让我感觉到疼痛是什么,我考虑让你活着。」
他松开了我。
我自18岁那件事之后,就搬了出去,跟他几乎没碰过面。
后面出国交换,再后来回国不久,就遇上了之前的车祸。
即使这么久分离,直觉告诉我,眼前的人不会是温司年。
我从小跟温司年一起长大。
他是一个温暖善良的人,是挨了打也会逗我笑的人,他怎么可能没有痛觉呢?
可是他如果不是温司年,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