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如何,也是男子,哪能轻易出入后宫?如今得到这个由头,见他的心上人,他自然积极!
“我去给您请大夫!”芍药不解,却还是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柳如莺飞快拦下她,“芍药,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小姐?”
“尤其是我爹和大哥,明白吗?”今日入宫,柳如莺终于明白,爹为给她求下这一纸婚书废了多少心力。
爹即便是首富,终究也是子民罢了,贵妃也好,王爷也罢,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儿,整件事,在婚书赐下的瞬间,便已经事关皇室颜面,反悔不得了。
爹和大哥知道她受了委屈,也只徒增烦扰。
“芍药知道了。”芍药垂首,虽心中有不忿,却还是应下。
“对了,一会儿去前庭说一声,晚食我在自己房内用就好。”
“是。”
也许是今日回忆起太多前世之事,也许见到曲烟给她造成的打击过盛,这夜柳如莺睡得并不安稳。
前世新婚之夜,贵妃却突然召见盛妄入宫,盛妄头也不回便离去了。
盛妄掌权,帝位形同虚设,盛妄便去后宫越发勤快。
盛妄纳了酷似曲烟的柳如烟入府为侧妃。
以及……今生面见曲烟时,盛妄救了那一只曲烟喜爱的青花瓷,任由她倒在地上,那时的盛妄,眼底对她尽是冰冷不屑……
“呼——”柳如莺被惊到了,猛地睁开眼睛。
额头上一阵凉意,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芍药正在为她额角的伤口上药。
“小姐,您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柳如莺顿了顿,额角还在作痛,不过因着药膏清凉,倒是缓了不少痛意。
“现在已是巳时了。”芍药将药瓶收好。
看来她是真睡迷糊了,柳如莺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昨天您没去前厅用食,老爷不放心,一大早便来了院里等着您呢。”
爹?柳如莺一惊。
“小姐放心,老爷不知道您受伤的事。”芍药匆忙补充一句。
柳如莺无奈:“我这么出去,你觉得还能瞒得住?”
……
片刻后,柳如莺罕有的戴上额饰,走到外庭。
柳长林正坐在主座上品着茶,穿着一身玄衣,终究是有些老了,头上多了白发,人也清瘦了几分。
“爹?”柳如莺缓缓上前。
“如莺啊,”柳长林放下茶杯,望她一眼,见她果真神色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听说昨日,贵妃娘娘宣你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