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李盛安心想:皇上果然厚待夏贵人,直接去太惹眼,“顺便”就好得多。
见圣驾到来,小喜子吓得魂飞魄散,手足无措。
终于反应过来要高声通报,却被皇帝制止。
赵君尧推门静步走了进去。
看见夏如卿正趴在桌子上,一脸苦大仇深地写着什么。
走近一看,赵君尧愣住了,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是你写的字?”
夏如卿吓了一跳,手一抖,一个硕大的墨滴落在纸上,正想发火,抬头一看是皇上,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赶紧把笔放下,跪了下来。
“奴婢给皇上请安!奴婢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赵君尧大手一挥。
看她憋气的模样,赵君尧心情大好。
转身落座,宫人奉茶。
拿起她写得另外一篇字,赵君尧饶有兴致:“你写的什么?”
“女训!”夏如卿咬牙答道。
写坏了好几页纸,好不容易写出一页像样的,就这么毁了。
心里又气又委屈,还不敢表现出来,脸生生地憋得通红。
看了看她写得狗爬字,又看了看她憋得通红的小脸,赵君尧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李盛安心里一惊:自成年以后,皇上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夏贵人好本事啊。
夏如卿气得想跺脚。
这也不能怨她,上辈子她字还挺好看的,可这毛笔,她实在是拿不稳,于是就写成这样了。
笑了一会,赵君尧问她:“你家里像是读书的,你不会写字?”
夏如卿赶紧从脑海里扒拉出来前主的记忆。
神色一黯,低声道:“家母早逝,父亲繁忙,无暇顾及……”
女儿家一般是母亲教导的,母亲早逝的女孩儿,连说亲都吃亏,会被人说教养不好。
见她神色落寞,赵君尧敛住笑意,不再提,又问。
“谁叫你写的?”
“贵……贵妃娘娘”夏如卿低头老实回答,脸色通红、带着几分委屈。
被人这么嘲笑,好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