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只想要份公正和自由。
可,她能上哪求?
她已经成了常箜的‘药’,注定要被折断羽翼,关在牢笼。常笙放弃了挣扎,她原本试图推开温时卿的手脱了力,垂落到身子两旁。
看着她眼底氤氲的水汽,温时卿的心里竟闪过一丝心疼。
不,不会的,他怎会同情这个女人!
定是因她顶着跟箜儿一模一样的脸在作祟!
温时卿的眼中闪过不忿,他推开常笙,逃到了后院,一头扎进池水里去。
狼狈上岸,望着常笙住的院子,温时卿的眼里是掩不去的狠戾。
常笙从地上爬起,薄淡惨笑。
他真的厌极了她吧。
嬷嬷站到了门口,眉眼深皱。
“是你下的药?”常笙多少猜到了。
“是。”嬷嬷的脸阴郁极了,“谁叫你这么不争气!就是帮你下了药,少爷也不愿睡你。”
“往后,只会连累我们,让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在府中的日子越来越难熬。”嬷嬷还在骂骂咧咧,常笙背过身去,看着窗外又飘落了小雨。
或许,今日前,她还存了几分不该有的期待。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
她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只是,她低估了温时卿的残忍。
温时卿差人将她赶去了柴房。
光线斑驳,常笙的身子还未康健,她靠着墙面,半身陷于阴暗,半身处于光明之中。
她的脑袋晕晕沉沉的,整个人在水深火-热间煎熬。
“咿呀。”
柴房的门被人推开,阳光照射-进来,打落在常笙的眼皮子上。
她伸手遮挡,从手指的间隙,见到了憔悴的常箜。
“姐姐。”
常箜率先开口,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常笙面前,送上了精致的糕点。
“夫君也是气着了,才会这样对姐姐。你放心,我去找他求求情,你就可以出来了……”
常笙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常箜一眼,“你来干什么?是来看看我死没死?”
常箜娇眉轻蹙,抬手示意丫鬟退离。
逼窄的柴房仅剩两人,气氛莫名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