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两相尬。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惩戒我,而不是让我干对着这么一个玉面精致,绝艳阴柔的大美人,却不能同他履行夫妻义务。
许是高烧的喜烛柔化了我眼中的殷切,容鈞卿并没有被我吓到,他半倚在床头,同我说话时声息时稳时弱[王妃若是累了,就先……]
话都未说完,容鈞卿就连连咳了好几声,脸色愈发苍白。
我下意识地往床尾避了一避。
容鈞卿怔了一怔。
我也怔了一怔。
啊……好像是应该上去拍拍他的背才像话的。
当我察觉到这一层时,容鈞卿的眼里早就浮上了早知如此的度量。
我好像不慎将娇气包人设坐实了。
[夫君,]我用转了再转绕了再绕的绵绵声调唤他,[嗓子疼不疼?]
容鈞卿忽地笑了,无心地暼了我几眼,随后缓缓伸出手来。
我接住了。
就只是接住。
容鈞卿的眼色略微有些一言难尽[扶我。]
我:不早说。咱俩哪有什么默契。
容鈞卿问我[你不累是吗?]
[不累啊。]
[好。]
好?好什么好。
容鈞卿慢慢坐正后,悠悠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边解边道[王妃不解吗?]
我僵了僵。
可是我不会解。我今天刚来就有一堆人伺候着换婚服,没自己穿脱过衣裳。
我不仅把人设给坐实了还在上面跺了两脚。
[你果真……不会?家中就如此娇养吗?]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
容鈞卿微微蹙起的眉目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甚至让我生起想拿剪子来把衣裳这碍事玩意给剪掉的冲动。
可是那样看起来很吓人。
就在我认栽的时候,容鈞卿忽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来勾住我的腰带。
我:哦豁。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可以吗?你身子今日看起来……人家不是故意要质疑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