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我按住心口,一旁的仪器响起一阵急促的报警声。
红色的数字在显示屏上闪动,心率103次/秒。
她扫了眼屏幕,凑近我,轻声道:“是该说你命大呢,还是本事够大?”
仿佛毒蛇在耳边吐信,我狠狠打了个冷战,“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骆衍寒看见那些照片和何医生的身世,一定不会放过你和你肚子里的小畜生……”
火光在距鼻尖毫厘之处倏忽蹿起,我猛地后撤,捂住了插在鼻间的氧气塞,
“果然是你搞的鬼!”
“搞鬼?”她冰凉的手搭上我的后颈,擦亮打火机,火苗几乎贴上我的脸颊,
“你和何医生的照片、何医生的身世,哪一样是我捏造的?”
她掼会断章取义、指鹿为马,原本没有关联的两件事,被她恶意拼凑,竟成了杀人诛心的利器!
“乔妙妙,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闭了闭眼,并不想解释什么。
害你的人,往往最清楚你的无辜。
“你误会了,我不恨你。”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她嗤笑一声,“只是,我需要骆衍寒的钱,也想坐骆太太的位置,谁让你刚好挡了我的道呢?”
她用力一推,我摔在病床上,心跳检测仪又响起报警提示。
她转身走到窗边,自顾自地道:“我父亲早逝,母亲好赌,欠了很多钱,如果没有骆衍寒,我早就被当成赌债抵押了。”
我浑身发冷,“你装眼瞎,只是为了更好的拿捏他,你根本不爱他,是不是?”
“爱?”她撩了一下身后的长发,轻蔑地道,“别笑死人了,谁不是为了自己能过的更好,你不也是拿了骆家的彩礼去缓解你们时氏集团的经济危机?”
我嘲讽的掀起嘴角,时氏经济危机,不过是我为了嫁给骆衍寒,假做的借口。
我用时氏和骆氏两家几代人的情分“绑架”了骆衍寒,他才不得不按照父母的意愿,娶了我……
“我跟你不一样。”我按住心口,疼痛渐渐止息,嘲讽地道,“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他。”
她嗤嗤地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时冷宜,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看着她手中不断亮起的打火机,我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你……”
话到一半,她一个箭步瞬间逼近,扬手直取我的面门,尖锐的手指狠狠划过脸颊,我来不及后撤,下一秒,氧气管已经到了她手里。
氧气,明火……
不详的预感席卷全身,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诡谲的笑声钻进耳廓,她阴恻恻地叹息,“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可以安心去死了吗?”
说完,她拽断了氧气管,将输氧量拉到最大,“丝丝”的送氧声如同毒蛇吐信。
“不、不要……”我慌忙拧紧开关,但没有用,整根管子都被抽了出来,开关拧不上,氧气呼呼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