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顾零抑制不住的颤抖还是她无意中发出的呻吟取悦到了身前的男人,只听身下一声闷哼,顾零随即感到自己的某处被抵上了一个愈发滚烫的凸起。
!
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顾零浑身紧绷,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些。
猎人在玩弄到口的猎物时总是很有耐心,男人得不到回答也不恼,只是暗示意味极强地把腰一顶,低声诱哄道,“乖,小白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零。
顾零张了张嘴,答案脱口欲出却又被潜意识里的警觉给拦在喉咙口,对于她的这种反应,就连顾零自己都一愣——为什么她会有种自己应该什么都不记得才对的奇怪感觉?
见她还是呆呆的不说话,花皓瑜轻笑一声,手下进一步的动作不停。
胸口一凉,男人滑腻的掌心随之揉捏了上来,又疼又麻引诱人堕入深渊,从内心深处翻涌出来的恶心叫本就醉酒的顾零差点直接吐出来,大脑瞬间当机,可就在男人的手要顺势往下探的时候,顾零一把抓住了那只手腕。
那力道很小,小到像是垂死挣扎的小白兔在大灰狼身下徒劳的扑腾,然而下一秒,花皓瑜嘴角嘲笑的弧度就僵在了原地——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了他的脖颈。
扎入皮肉又适可而止,不足以致命却足够示威。
腿上的少女气息紊乱,她一手攥着手腕一手搂着脖子,凑过头来说话时墨发柔软地垂下,远远望去就像是在索吻一般:
“不想被自己大动脉里的血溅一脸的话,就把你的脏手拿开。”
只可惜少女说出口的话却一点也不“柔软”。
后背霎时沁出一层冷汗,浸湿了衬衫也泡软了男人的邪念,生物避险的本能叫花皓瑜第一时间顿住摸到少女小腹的手,但很快肆意妄为惯了的思维再次掌权,花皓瑜又觉得自己这样听话太过丢人,“你……”
不给他放狠话的机会,像是不堪酒力,顾零身子一晃握着银质水果叉的手又是一用力,“闭嘴。”她的语气开始烦躁,“别逼我酒后杀人。”
!?
不知什么液体流淌至锁骨,花皓瑜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甚至还能闻见那夹杂在血腥味里的草莓香气。
甜蜜又疯癫。
肾上腺素狂飙,酒精和海洛因在胃里搅作一团,被疼痛刺激的花皓瑜恍惚间甚至产生了幻觉,他仿佛在眼前少女的身后看见了一树樱花、一个少年、一头狼王、一支小队以及千百千万人——
只是很快,这些虚浮的幻觉就又消失了,昏暗的背景下还是只有少女一人。
孤立无援却又不容小觑。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花皓瑜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怂了。
直觉告诉他,只要他敢有一点不服从,这个少女做出的第一反应一定会是拼尽全力将那异物刺进他脖颈的最深处。
瞬间脑补出自己大动脉喷血的画面,花皓瑜的酒顿时醒了大半。
那样也许死不了,但他可不想为了一块吃不到的肉而冒那个险。
“你、你想要什么?”花皓瑜甚至不敢用力咽口水。
“想要好好活着。”顾零努力调整呼吸,声音颤抖却冷静,“现在,抱我离开这里。”
来不及思考她那句没头没脑的“想要好好活着”是什么意思,花皓瑜就在又一次的刺痛下猛地站起身,离他最近的沙发上一个男子正与腿上的“公主”唇舌纠缠,见花皓瑜起身,男子连忙推开“公主”一脸谄媚地要凑过来,“瑜哥,瑜哥您要去哪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