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笛生的漂亮,这几年虽然在乡下风吹日晒,但架不住人家底子好,再加上她刻意扮柔弱,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看了都同情她。
“这赵家人简直不是东西,连几岁的奶娃娃都不放过!”人群中有人愤怒道。
“就是说!难怪苏知青要往县里头跑,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住!”另外一人应承道。
一听别人说起她回县城的事,苏笛立马擦了擦眼睛,对着众人道:“你们都说我是因为吃不了苦,受不了累才想逃回县城,可你们又哪里知道,我回县城其实是想去求我爸妈,让他们同意我把我那几个孩子带走!否则让他们呆在赵家,迟早有一天会被赵家人打死的!”
“你们说我高傲,不愿意跟你们说话,那是因为我在赵家过的苦啊,成天的吃不饱饭,还要被人打骂,试问哪个人还能有好心情,还能笑脸相对啊!”
“那日我冒雨逃回县城也是被逼无奈啊!就因为我男人一个月没往家里头寄钱,赵老婆子嫌弃我跟仨孩子赖在家里头吃白食,直接把我们赶了出来,我无处可去,这才想带着孩子逃回县城的娘家!”
苏笛穿到了原主的身上,那她就不能背着原主的骂名过日子的,既然她改变不了原主以前干的事情,那就趁着这次机会,把自己以前的坏名声择干净、洗白白!
一听苏笛的话,牛家沟的村民瞬间觉得以前是自己误会她了!
人家是知青,以前在县城可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结果一下乡却被人又打又骂,还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乡下人都这样呢,自然对他们没啥好脸色!
这么一想,村里头的人瞬间就把错全怪到了赵家人头上!
这赵家人忒不是东西,害的他们的名声也跟着受影响,往后要被人传出去,牛家沟的男人还要不要娶媳妇了,这牛家沟的闺女还嫁不嫁的出去哦!
“书记,必须严惩赵家人!”
站出来说话的是苏明亮,和苏笛一样,他也是下乡知青,赵乾坤的闺女赵秋兰跟赵宝山掰了后便嫁给了他,说起来苏明亮如今也算是半个牛家沟人。
“没错,必须严惩!苏笛可是响应国家号召,放弃县城的优越生活,心甘情愿投身到农村建设中的好青年,赵家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寒知青们的心!”另一个知青姜元庆愤愤道。
牛家沟一共来了八个知青,苏明亮和姜元庆算是这些人里的领头,一见他俩喊话,其他人立马就跟上了。
“人家大老远的来给你们搞建设,结果赵家人连顿饱饭都不给她吃,还扬言要打死她,他赵宝山这样的行为就是在跟国家唱反调!这样毫无觉悟的人竟然还当上了生产队的队长,里头肯定有猫腻!”
“一个农村人就敢欺负县里来的知青,咱们这次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下次其他人有样学样,咱们知青就得被这些人欺负死!”
“说的没错!咱们现在就去县里头告状,一定要把赵宝山从生产队长的位置上撸下来!”
“好!”
赵老太见知青们竟然要去县里头告自己儿子,急的直拍大腿:“这就是我们赵家的私事,跟我儿子当生产队长有啥关系,你们不许去县里头告我儿子!”
见自己的话不起作用,老太婆干脆耍起了混,整个人就这么大喇喇的躺在了马路牙子上,嘴里头喊道:“你们谁敢告我儿子,那就踩着我的身体走过去!”
众人瞧着赵老太的做法眼神满是鄙视,这老婆子为了保住儿子的饭碗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赵宝山,你还不赶紧管管你娘!”赵乾坤板着脸道。
赵宝山此刻急的满头大汗,哪里还管得了他娘干了啥,要知道知青去县城告状可大可小,弄的不好丢了这生产队长是小事,指不定自己还得被批·斗下放农场呢!
一想到这里,赵宝山求救似的望向治保主任张正庆,张正庆跟王福祥有点儿关系,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大家别激动,都一个村里头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把事情闹的这么僵呢!”
苏笛一瞧有人帮赵家说话,立马上前反驳道:“张主任,到底是谁把事情闹成这副局面的?他赵宝山全家欺负我一个女人不算,还要把我们孤儿寡母的赶出家门,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跟畜生有啥区别?咱村让这种人当队长,简直就是在丢国家的脸!”
“苏知青,赵宝山虽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你上来就要撸他饭碗,那不是剥夺了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嘛,你是知青,你大度点儿,给他次改过的机会!”
听着张正庆的话,苏笛瞥了一眼赵宝山,冷冷道:“不告他也行,那就重新分家,必须公平公正,该我们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否则,我就去县里告状!”
赵老太一听要把家里头的东西分给苏笛,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竟然敢用分家的招数算计到老娘头上......”
“你给我闭嘴!”张正庆厌恶的打断了赵老太的话,一双犀利的眼神望向赵宝山:“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