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昱含不置可否：「进来吗？不介意三人行的话。」
「卑鄙！」我抡起的巴掌被周昱含抓住。
「不都是一样的吗？没有我，你程渝这辈子都不会做到那个职位！你用肉体我用金钱，互相成就，等价交换！可惜你最后没想通，不然我们可以走更远。」
周昱含透过金丝眼镜看着我，平日的儒雅荡然无存，此时全是狠毒阴鸷。
「我真的爱过你！」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周昱含松开我的手：「别装了，你看不出来吗？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我突然想起了我跟顾燃说这句话时，他绝望的脸，内心一阵绞痛。
服务生推着红酒送来了。顾燃懒懒地在后边跟着走过来：「周总，好久不见！」
「呵，我可是昨天在监控上刚见到你，」周昱含突然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程渝，你也可以呀，都玩上弟弟了。不知道你俩睡完，谁给谁钱呀？」
不知为什么，我脑门突然一热，抓起旁边的红酒，兜头对着周昱含的脸泼下去。
没等周昱含反应过来，顾燃拉起我的手就跑：「周总，enjoy！」
……
「谢谢你，顾燃。」
「不客气，车送给你开。」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就没有什么了，姐姐开心就好～」
黑夜里，顾燃把车的敞篷打开，夜晚清凉的风吹来，在环城的无人高速行驶，我对着前方的灯火大喊：「啊～程、渝、要、每、天、都、开、心！」顾燃在旁边看着我笑，在喊声和笑声里，我们一起驶向远方。
4
这是我在顾燃家住的第十天。
还是住在顾燃的卧室，他住在楼下沙发。
至于为什么三层的别墅，只有一间卧室。他的解释是：「其他房间都是画室啊，我说了只有画画和姐姐最重要。」
苏颜在这天敲响了房门。
彼时，顾燃刚睡醒，我正穿着阿婆般的睡衣做早饭。
顾燃去开门。
苏颜进来时，正赶上我端着煎蛋和烤土司出来。
「啊？额？陈……王……」苏颜轻声念着，显然对我有印象，但不记得名字了。
「程渝。」顾燃有点不乐意，懒懒地纠正。
「程渝姐，你怎么在这儿？」苏颜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跟顾燃。
顾燃低着头，扶着下巴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