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元祎冷战三天了。
他有条不紊地走通告,晚上回家,倒头就睡。
以往他在睡前,会给我一个晚安吻,还会将我抱在怀里,有时兴致起了,把我折腾地腰酸腿疼。如今闷闷地跑去书房睡,早出晚归。
这边我签下十个男模,经过筛选,挑出最有潜力的一位悉心栽培。
他叫乔夺,极具攻击性的名字,配上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造成的反差萌给他增色不少。
这天,我带乔夺从老板办公室出来,迎面撞上温婕。
她新做的卷发在身后披开,微微晒黑了一点,是她张罗她的小三妈和我爸去海南度假的时候,晒的。
那时候我在干什么?
为我妈的病跑东跑西,从楼梯上摔下来,差点归西。
温婕眨眨眼,“姐,新人?”
我嗯了一声,厌恶地绕开她,对乔夺说:“跟我走。”
温婕温柔地喊住我:“对了,我妈请你今晚回家吃饭,我们从海南回来,给你带了礼物。”
她目光幽幽,维持着淑女姿态,却不怀好意。
“请我?”我冷笑一声,“温婕,那是我家,我回家不用请,你妈也配?”
温婕顿了半天,突然问:“阿姨病情怎么样了?要不我明天去看看?如果身体好,也一起回去。”
“不用了。”
我习惯了温婕暗戳戳往人心上捅刀子,在我爸面前,是个二十四孝好女儿,面面俱到,做事滴水不漏。
十年,她就用这把温柔刀,一下又一下割在我妈的伤口上,我妈是个傲气的女人,对小三的女儿没那么亲近,起先也不拿她当回事,后来她屡次三番带着小三入门,我妈崩溃了,发生了与我爸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之后日渐憔悴。
去年我出差不在家,我妈晚上吃完药后,哮喘犯了,差点没命。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在医院抢救,我捏着被换掉的药,差点把温婕她妈掐死。
她妈可怜巴巴地说:她只想收拾家务,不认识药,放错了。
温婕借此抓破了我的脖子,事后她们两人平安无事,我妈在重症躺了几个月,出院后身体越来越差,住在外面的房子里,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外室。
我头也不回。
乔夺说:“温婉姐,你要是忙就先走。我自己可以。”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勉强控制住,点点头:“好。”
如往常一样,我去地下车库开车,坐进驾驶位,后面元祎的声音响起:“气消了吗?你三天没理我了。”
我顺手抽出报纸,往后面一扔,“自己看。”
元祎捡起,展开,问:“这谁?”
“你。”
一阵沉默后,元祎把报纸揉成一团,丢进车载垃圾筐里。
“她往我身上贴,我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