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饿坏了,把自己的早饭吃完,才移步床前,轻声唤他。
容无崖睫毛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她见他额上起了薄汗,取下手帕擦拭,指腹刚感受到他的体温,男人飞快扣住了她的手。
楚殷殷与他四目相对,无奈失笑,“王爷,是我,你轻点捏我啊。”
她服了这男人。
警惕性极强,力气又凶又大,再被他这么揉捏两次,这只手早晚得废。
“快些松开,疼。”
她皱了皱眉,略施粉黛的脸上,一颦一笑都勾魂摄魄。
容无崖沉吟两秒,才猛地松开她,“做什么凑这么近?本王还以为......”
“给王爷擦汗。”楚殷殷老实回话,睨了眼起了红痕的手腕,突然递到他跟前,“昨天的淤青还没消,今天又添了新伤,王爷是不是看我这只手不顺眼,总拿它出气。”
“胡搅蛮缠。”容无崖声音沙哑,大幅度之后,手腕才疼起来,他压抑的龇了声。
楚殷殷赶忙将他的胳膊拎到跟前,“果然渗血了,可千万不能再乱动了。”
她把他的手小心放置好,温声解释,“你吃点饭再接着睡,回头胃伤了更遭罪。”
容无崖睡梦中胃都一抽一抽的疼,确实饿坏了。
他没再别扭,被她扶着坐起身,等她转身去端饭的时候,才发现她穿了身江户紫的襦裙。
正值盛夏,薄纱裹香肩,细腰多婀娜。
她回头注意到他时,粲然一笑,容无崖突然感到眼眶热乎乎的。
“织金做的红稻米粥很不错,又香又糯,你尝尝。”楚殷殷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
容无崖看看她,又低头看了眼勺子,抿了抿唇。
从小到大,除了娘亲,还从没有一个姑娘这么对他。
她笑容温柔,身上香香的,不知为什么,连刚才碰过她的肌肤,也突然变得灼烫。
“怎么不吃?是不是怕烫?”楚殷殷拧着眉,轻轻用手背碰了下瓷碗,“温度正好啊。”
就在这时,容无崖张开了嘴,她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将粥送到他口中。
“好吃吗?”她声音里染着笑意,“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稻米粥了,王爷觉得如何?”
容无崖没什么口腹之欲,这些年出生入死,活着都成了奢望,对于吃食从来不挑。
他没回答,楚殷殷也不强求。
不回话就不回话吧。
短暂相处这两日,她知道他是个傲娇的人。
她搭配着凉菜,一勺一勺的喂他,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
楚殷殷收起碗筷,见他嘴角有饭渍,从袖中取出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