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庆虽然怀疑,但是想着刚才严乐之的态度,是不打算和严乐之多说的,可是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着严乐之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远眺的样子,着实可怜的很,梁国庆咒骂了一声,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严乐之知道有人过来了,她吓了一大跳,之后迅速的转身看向来的人,看到是梁国庆的时候,严乐之的紧张瞬间没了,可是脸上依然带着害怕。
梁国庆毕竟是救了自己的人,而且还是郑医生的儿子,严乐之咽了咽口水,想要笑一笑,可是现在的心情让严乐之实在笑不出来,于是就变成了皮笑肉不笑,“哎……你……”
因为之前和严乐之分开的时候,梁国庆是有点郁闷的,虽然现在已经没了,但是再次看到严乐之,那种闷闷的情绪再次升腾而起,然而严乐之的样子,让他无奈之余又觉得严乐之实在是让人心疼。
他轻叹了一声,走过去:“知道我叫啥名儿吗?”
严乐之一怔,点头:“知道啊。”
面对梁国庆严乐之有点拘谨,除了性格原因之外,还有就是她习惯了,她这样的家庭成分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和人走的太近的好,容易给别人造成麻烦,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重活了一回,比梁国庆大的多,年纪大的姐姐和一个小弟弟说话,总是有点难为情的。
“知道了就叫我名字啊,我好像比你大吧,叫我哥也是可以的,你这哎……哎……哎的叫,谁知道你是叫我呢,幸亏这路上就咱们俩,不然你刚才一开口,肯定好几个人回头呢。”
被梁国庆这么一说,严乐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抿了抿嘴,然后说:“好,那我以后叫你梁国庆吧。”
哥这个字严乐之有点叫不出来,因为她觉得按照自己的经历,是比梁国庆大的。
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严乐之问:“你没事吧?”
“啊?”梁国庆一跃跳到石头上和严乐之并排坐在一起。
“就是打了刘……”
“开他瓢的不是你吗,你都没事我有什么事儿啊?”梁国庆揶揄。
严乐之上一世身边走的近的男人只有丈夫王强,但是他还是个家暴男,加上上一世姓刘的对严乐之做的那些事情,让严乐之对男人其实是戒备和胆怯甚至是嫌恶的。
但是和梁国庆这么自然的说话,严乐之不仅没有上一世和男人说话的时候那种感觉,反而有点轻松,还要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好意思。
严乐之一怔,这感觉有点奇怪。
因为梁国庆的话虽然是调侃,但是也是实话,因为是自己砸了姓刘的。
梁国庆余光扫到严乐之紧张的样子,想着在岛上这段时间听到的关于严乐之的一些传言,他知道自己的态度可能吓到她了,就解释到:“姓刘的没事,刚才我特意去了卫生所一趟。”
“那你呢?”其实严乐之关心的不是姓刘的怎么样,因为不管有没有事儿,自己和刘家的梁子算是结上了,只是梁国庆,似乎有点过于闲了。
“我?我也没事儿啊,昨天我救了跳海的你,教导员说是开春的时候评选雷锋标兵的时候,肯定有我。加上泡了海水,有点不舒服,就给我放假了,在操场上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姓刘的,我想着教训他一下,没想到被你抢了先。”梁国庆带着调侃的语气解释了一遍。
严乐之听了之后轻松了不少,似乎暂时忘记了以后不能上学的事儿了。
只是想到梁国庆的话,严乐之紧张的看了眼梁国庆,又回头看了眼梁国庆刚才走过来的方向,严乐之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刚才是从卫生所出来的吗?医生怎么说?”
梁国庆有点意外这严乐之竟然观察这么仔细,但是他虽然在父母眼中是混了点,是有点刺头了,但是却不会在女的面前装柔弱,所以虽然他的确是在发烧,但是却打着哈哈说:“没事儿,让你一说我感觉我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一样,再说了昨天你不是也在海水里泡了吗,不也没事吗?你这……”说着梁国庆看到了严乐之背着的包,他也想起了什么:“你怎么没去上学啊?”
被严乐之暂时忽略的事情经梁国庆这么一提,她也想起来了,双手绞着,沉默着没说话。
梁国庆是好奇这不假,但是看到严乐之的样子,也猜到了什么:“不让去上学了?”
严乐之没吭声,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大海:“我这情况能上到高中,真的是不错了……”
梁国庆又问:“因为开了刘勇敢的瓢?”
问完之后,梁国庆意识到应该不是这事儿,毕竟刘勇敢被打了这最多才一个小时,不可能动作那么快,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还是严乐之跳海之后自己打了刘勇敢的事情。
事情因自己而起,梁国庆的性格让他不能坐视不管:“这孙子,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