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和舍长花花就被叫到了校领导的办公室。
“虽然你一直说这事是谢桃编的,但是谢桃在网络上大小也有点名气,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豁出去名声也要整你?你们不想想你们自己有没有错?还嘴硬?嘴硬有什么用?现在教育局都注意到这个事件了,对学校的影响有多恶劣你知道吗?”
“而且我还听说谢桃今天搬走的时候很多同学都看到你欺负她了,梁言,我告诉你,如果你到现在还要做刺头,那我只能考虑让你先退学一段时间了。”
教导主任口沫横飞地地训了我们一顿,我咬着牙,憋着一股气。
我们三个已经再三地解释和谢桃的事了,说了无数次,这事是假的,都是谢桃故意泼脏水给我的,可谢桃空口白牙硬是钉死了案子,学校更是把锅全甩到了我们仨身上。
“主任,可以了,小孩子起矛盾是很正常的事,这事责任在我,明知她们有摩擦,没有及时处理,”我们辅导员也在,看教导主任口沫横飞的空子里,连忙打断了对我们的教育,“我回去写份检讨,学校的处罚都落到我这里就是。”
教导主任这才放我们仨离开。
我们垂头丧气地跟在辅导员身后,三人都没出息地抹着眼泪。
没办法,年纪轻轻的我们,哪儿见识过这样的颠倒黑白。
辅导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因为我负责班里的一些事务,她帮我多次调解了宿舍矛盾,对我们和谢桃的矛盾知道一二,幸好,还有一个人相信这事我们都是无辜的。
她搂着我的肩膀,“梁言,老师相信你们肯定不是那种闹腾的同学,可谢桃这件事影响比较大,学校也有压力要追责的,现在我们无凭无证的,没法证明自己清白,只能选择快点把这件事平息了,等事情过去就没人记得这事了,这样对你们三个才好,懂吗?”
我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我也跟谢桃聊过了,让她删掉视频,让这件事不再大范围传播,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虽然辅导员这么说,但我知道这事早就被扩散了,就算原视频删了,也没这么容易压下去热度。
可我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我闷闷地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好了,开心点,”辅导员拍拍我的背,狡黠地眯起眼睛,“谢桃自己申请退宿了,这下你们宿舍就你们三个了,不值得庆祝庆祝吗?”
我和舍长花花三人对视一眼,可实在挤不出一丝笑来。
这个黑锅,就这么背到我头上了。
晚上,我想给妈妈打电话哭诉一下,可想到妈妈身体不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给了爸爸。
“喂……爸爸……”我听见爸爸温柔的声音,眼泪哗的掉下来了,在被窝小声啜泣着,“我想回家……”
我哽咽着说了很多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记得爸爸许多安慰过后,说了一句:“别哭,爸爸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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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爸爸只是口头安慰安慰我,毕竟他工作那么忙,肯定没空跑这么远来看我。
而令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我爸就打来了电话,柔声道:“言言,爸爸到x市了,这样吧,你今天晚上六点让你宿舍的朋友们都来xx酒楼,爸爸请你们吃个饭。”
我欢天喜地的通知了舍长和花花,她俩一听,顿时垂涎三尺。
毕竟我爸找的那个酒楼消费不菲,平时学生们都是望店兴叹,不可接近的。
能在最难过的时候见到爸爸,我当然更高兴。
当我们仨兴致冲冲地赶到酒楼,进了我爸定的房间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