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盼询问的应了声，怎么觉得叶小萌今天怪怪的的，问道：“程杨说什么啦?”
叶小萌似乎在斟酌，最后像是下定决心，快速地说：“程杨说苏远回来了。”
那语速快得让舒盼差点听不出来，但是，终究还是听懂了。
舒盼沉默了，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她自己没有察觉。
“妞？没事吧？”叶小萌听不到舒盼回应，不免有点担心，或者她根本就不应该告诉她。现在她后悔了，明知道那个男人伤她多深。都怪自己嘴欠，什么事都藏不住。
“嗯，我没事，最近比较多事。”舒盼假装语气轻松。“都过去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他还好吗？”
“我才不会去关系这样见利忘义贪慕虚荣的人，那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叶小萌愤愤地说。
舒盼苦笑，其实地球是圆的，当初苏远毕业后出国读书，两人在不同的国度，所以六年没有碰面过，但是现在回来滨城了，能碰到程杨，估计也能碰到自己，有个心理准备，不过，即使碰到也无所谓了，她已经结婚了，以前的往事也都放下了。
舒盼看着外面灰白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不用担心，时间不早了，我先过去医院，换下阿姨，有空我们再聚。”
挂断电话后，舒盼就出门了。
似乎今年滨城的冬天来得比较早，而且比往年都要冷，风从衣领灌进去，刺骨的冷。枝头寥寥无几的树叶瑟瑟而落，街头一片冷清。
舒盼到达医院，看到父亲精神好了很多，说话也比之前清晰有力，舒盼总算放下心了。
“爸爸，你最近接连遇到被追货款，导致周转不灵，你不觉得奇怪吗？是不是顾绍霆做的？”舒盼开门见山地说。
“盼盼，爸爸的公司估计是没办法再经营下去了，银行没办法贷款，欠了这么多供应商的款，爸爸打算把公司关了，你不要怪绍霆，一切是爸爸罪有应得。只是害了你。”舒来德倒下之前接到电话，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刻他才真正的后悔，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其实当年也是一贫如洗，后来踩到狗屎运才有现在的生活，顾绍霆爸爸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也没想到他被逼到自杀。
“那是真的了，真的是你害死顾绍霆的爸爸？”那一刻舒盼真的有种窒息感。她咬了一下唇角，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那是也是一时糊涂……”舒来德脸色发白，满是痛苦。
“爸爸，好好养病，别想太多，等你出院，我们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还债，再租房子住。”舒盼帮他倒了一杯水，语气中带着坚定。
“那是爸爸唯一留给你的，我再想想办法。”舒来德舍不得，想到这些年拼搏，就是想妻女生活好过点，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爸爸，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我都无所谓。答应我，要好好的，好吗？”舒盼恳求到，现在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他们是要钱，还了钱就好了，我去想下办法。”舒盼虽然觉得像是天塌了一样，但是她不能倒。
以前还可以依靠爸爸，现在要靠自己了。
匆匆离开医院，回爸爸的住处看看有什么能变卖抵债的。
“叫舒来德出来！”在靠近家门口的地方，有十几个人堵在门口叫嚣，有人还出力敲门。
“你们是谁，在干什么？”舒盼眉色一冷。
“舒来德，开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粗声喊道。
“我认出来了，这是舒来德的女儿。”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
舒盼吓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随即她镇定地说，“他不在，你们再闹事，我就报警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舒来德不在，我们就找你，父债子还。”声音越来越大。
舒盼用力掐着手心，心里透着怯意。但是话语却很坚定，“你们要钱就缓点时间，给我们筹钱。不然逼急了，一分也不给，大不了同归于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