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元祎仅仅迟疑了片刻,答应了。
他提出了几个条件:“隐婚,不出轨。如有需要,他可以履行身为伴侣的责任,同时,他要资源倾斜。”
我和他的关系,属于井水不犯河水,唯一的交集,是夜晚的那张小床。
元祎年轻,从来不会在白天为公司业务顶撞我,哪怕再不满意,但这些,他统统会在夜晚找补回来。
直到上个月,我在他的书房里,偶然发现一份打印出来的大额转账明细单。
汇款方,是我爸的私生女,温婕。
我对温婕的仇视,已经到了恨不能给她绑火箭上,发射出地球的程度。
那个女人,在进入我家的十年里,不断在我爸面前刷存在感,把我妈气病,还凭一己之力,让她亲妈登堂入室。
前不久,我陪我妈看病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去海滨度假。
同时,她还是我在公司的死对头。
表面上,我们温氏姐妹才华横溢,是向舟传媒的两大巨擘,私下里暗中较劲,就看谁先把谁搞下去。
我怀疑,元祎是温婕派来搞我的。
黑暗中,我躲开元祎的手,“不是一周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元祎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讽笑,“温婉姐,男模好看吗?”
“好看。”
这是实话。
任谁看见十个男孩子,拿着水枪在喷泉池里恣意欢笑,都要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吧?
更何况,我是制作人,善用一双慧眼挖掘青春。
比如元祎当年。
我脱下高跟鞋,光脚站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去浴池冲脚。
元祎只是随意瞥了眼,驾轻就熟地摸出创可贴,顺便掏出一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过来,脚磨破了。”
黑灯瞎火,他是怎么知道的?
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元祎无奈道:“听你脚步一轻一重,我就知道……啧……不省心。”
水流刚好浇在脚后跟,我疼的皱皱眉,后知后觉。
我十分不想接受元祎的好意,但他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往马桶一坐,抬起我脚。
一声轻轻的叹息,“温婉,我才走几天,那群小男生,哪个比我会疼你?”
我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他不死心,“温——”
我骤然拉住他的领带,拽近,仰起头,黑暗中锁定了元祎的唇,探头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