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在沙发上,感觉着生命慢慢在流逝。
一直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好像就快没了。
下午,老爷子周国涛找了过来。
一脸的愤怒:“他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底,竟然敢让媒体把这么不要脸事报道出去。”
程雪安静地在一旁给他泡茶。
老爷子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有些奇怪:“你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程雪的手一颤,含糊着应下,心里苦涩泛滥,就连爷爷都看出她身体不好,而她日日相伴的丈夫,却什么都没发现。
或许是真的不在意……
“余霏霏不是个什么好货色,那赵玉林不是个家暴的人,我调查出来,她这四年到处勾搭还不知悔改,是个男人也要被逼疯!”
程雪眼底一片荒芜,连老爷子都能随手查出来的真相,周亭深是怎么做到视而不见的。
“如今赵氏日渐破败,她脱身得倒快,抓着亭深不放。如此心机的女人,我是断然不会让她进周家。”周国涛又道。
程雪没有听他后面的话,忽然间释然:“爷爷,我想和亭深离婚。”
离婚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仿佛千斤重。
“你说什么?”老爷子一片惊恐。
程雪知道他不只是担心自己,更担心的是自己手里的程氏集团,程家以前也是名门望族,不比如今的周家差。
只不过父母死后,才日渐衰败,可就算如此,程氏也是一笔滔天的财富。
“我已经将程氏所有股份转给了亭深,我愿意净身出户。”
老爷子听了程雪的话,一脸羞愧,他不明白道:“你这么做图什么呀?”
“我还能图什么,自始至终,不过图一个他罢了……”
程雪一直以为弋江别墅是她最后的港湾,可当她从医院二次化疗回来,看到大厅里的余霏霏,她才明白,最后一片婚姻的净土也没了。
“这些家具都要换新的。”余霏霏指挥着搬家工人道。
“不许搬。”
程雪站在门口,冷声道。
余霏霏扭头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表姐,以后这里就是我和亭深的家,我喜欢怎么布置,你无权干涉。”
程雪瞧着余霏霏这么快就按耐不住宣誓主权,出声讽刺:“如今你和亭深还没结婚,我还是周太太,你一个第三者,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家耀武扬威?”
搬家工人听到程雪的话,怪异地看向余霏霏。
余霏霏面色铁青,扬眉道:“迟早的事。”
“话别说的太满,当心打自己的脸。”程雪嘲讽道。
余霏霏听后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渗人的幅度:“是吗?那我们就赌赌看。”
程雪还没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