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赌还好,赌博是没底的,万一一把输没了,她是不是陪别人就抵掉赌资了?
想到这个问题,顾南浔再次失眠了。
他终于知道宋若初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脸,穿衣服,她朝着床边走过来,就站在他的边上,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早安。”
她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离开的吧?
心脏被勒紧,又闷又疼。
一个月期限的头天晚上,宋若初十点还没有回到顾南浔的别墅。
顾南浔心里有点堵,想打电话,又觉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点时,顾南浔刚要打电话,大门的密码锁就被摁响了。
今天的宋若初穿得很休闲,她穿了平底鞋,走进来,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进客厅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上的新闻,便笑嘻嘻的说,“还没睡啊?我买了些菜,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啊?”
一个月,宋若初从来没有提出做饭。
她从环保袋里把菜一样样拿出来,很丰盛。
这哪是宵夜,这是最后的晚餐。
原来她也在掐着时间过日子。
顾南浔没有吭声,站起来要上楼,“晚上不吃宵夜。”
“没事儿,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尝尝,不喜欢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甚至听不出一丁点的不舍得。
她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芹菜叶炒鸡蛋,没吃过吧?我也是在监狱里听狱友说的,没做过,来试试看。”
“番茄可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不好吃,放点进去一下就变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点,补钙呢。”
“听狱友说,鲫鱼要油煎一下,熬得汤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
顾南浔没走,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挪不动脚步,看着宋若初把菜一个个做好,再一个个端上桌子。
她厨艺不好,咸的咸,淡的淡,可他也吃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时候,今天的宋若初没像以往一样,而是静静的躺着,顾南浔翻身上去,她也没有以前豪放,总是念着,“今天人有点不舒服,你轻一点。”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似的。
顾南浔本不想睡,可这一个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实似的。
宋若初起床时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脸收拾好一切,穿衣镜中的自己手掌摸着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