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为什么还要喝?”
“呜,生活所迫。”
声音如小猫儿般慵散微弱,嘴巴一瘪,眼眶已经通红,长长的睫毛微垂,有些湿漉漉的。
魏知月这时的脑子已经不太灵醒了,意识刚动,身体就往前倾,盯着那片圣洁得引人侵犯的玉白脖颈,脚尖虚晃半步,微微踮起,两手拽着他的衣襟,嗷呜一口朝着那处白净咬了下去。
见状,林天一大惊,邵北大悸,连同同他一起的那帮人脸色也是各自纷呈。
出人意料的是,姜阑歌只抬了抬眉,并无丝毫不喜,甚至伸臂搂着她的双肩,以防她摔倒。
她咬的这一口其实并无杀伤力,只痒不痛,估计连牙印都不会留下。
很快,怀里这个人就软了下去。
凌厉的眼神往惊呆了眼的那帮人之间扫了一眼,定格在穿风衣的邵北身上。
“外套给我!”
邵北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赶紧脱下风衣递给他。
风衣将她身子整个裹住,打横抱起,末了还不忘警告地看了林天一那帮人一眼。
林天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从震惊中回神,讨好地笑笑,“阑神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而邵北,眼睁着自家好白菜居然学会了主动去找猪拱,且惊且悲且怒,层层复杂的情绪下,已经完完全全地楞在了原地。
把她抱上了车,本想把她放到旁边座椅上,不过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完全松开不得,只能任由她躺坐自己怀里。
出门时还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衣服因她起了无数褶皱,前头司机瞧在眼里,这姑娘浑身酒气重得吓人,要换其他人姜阑歌肯定要连他身上那件衣服带人一起丢出去,预料他会大发雷霆,不料姜阑歌只是皱了皱眉头,不仅没有将她推开,反而用手轻/揉着她的腹部。
“还是难受吗?”
那女孩整张脸被凌乱的头发遮掩,瞧不清正脸,这会儿如蚊子一般小声应了一声,“抱抱就不难受了……”
说着,跟小猫儿似的,脑袋还在他怀里蹭了蹭,在跟他撒娇一般。
见状,前头司机大气不敢出,而姜阑歌这才想起了什么,头也不抬地吩咐他一句,“外头有几个狗仔,你去联系处理了。”
也许是受他怀里姑娘的影响,声音竟难得带了几分温度,甚至乎带了些愉悦。
司机应了一声,僵硬且机械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温暖的怀抱,舒服且好闻的气息,魏知月轻抓着他的衣襟,仿佛漂泊无依的小舟终于找到靠岸,不舍得松开。
意识朦胧间,魏知月问了一句话:“小兄弟,我是不是认识你呀?”
不记得他有没有回答,反正后来脑袋昏沉得厉害,终于卸下防备睡了过去。
*
宿醉的后遗症,刚一醒来就头疼欲裂,眉头皱得飞起,半睁眼一瞧,才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装潢精致的卧室里,正躺在一张软软大床上,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迷茫地眨巴着眼,撑手坐了起来,依旧头晕脑胀,在床上呆坐着,努力回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然脑子里不仅是一片浆/糊,眼皮还跳个不停,太阳穴突突个没完。
没过多会儿,一个佣人装扮的阿姨进屋来,见魏知月已经醒来,笑得满脸灿烂,给她递上了一碗热汤,“姑娘总算是醒了,少爷吩咐让你把这醒酒汤喝了。”
魏知月愣了一瞬,跟佣人阿姨大眼瞪小眼了会儿,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