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道:“算算日子,也就今明两天了。等人到了,你们别把穷亲戚挂嘴上,该喊人喊人。”
“那是,毕竟还用得着人家呢。”裴锦屏道,“孙儿才不会那么没成算。”
“先用早膳吧,给我气得够呛,胃口都小了。”老太君不满道。
另一边马车上,晏君知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怎么样?孤没有食言吧?今天要是没有孤,你可吃大亏了。”
裴浅酒凝眉看着他,心说怎么一副等夸等顺毛的模样?是我的错觉吗?
晏君知见她没反应,催促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谢殿下?”裴浅酒试探道。
“就这?”晏君知不满。
裴浅酒懂了:“多谢玉树临风、英明神武、锄强扶弱、剑胆琴心、鸡鸣......哦不,机敏过人的齐王殿下慷慨相助,救我于水火之中。此恩此情,我唯有以身相......”
“停!”本来听得还挺过瘾的晏君知一个激灵,连忙打断,“你住口。”
裴浅酒一噎,嘀咕道:“怎么了嘛?”
晏君知轻哼一声,转身拿出一叠纸来:“昨天说好的契约文书,你就在这写。”
不能真让她“以身相许”给糊弄过去啊。
裴浅酒一脸震惊:“不,不至于吧?”
晏君知严肃道:“就至于。”
“不是说陪您用早膳么?”裴浅酒摸摸肚子,“我这也腹中空空,没甚气力,提不动笔啊。”
晏君知无语了一会,松口道:“那就吃完早膳再说,反正你今天别想赖过去。”
裴浅酒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赖了?您怎么张口就污蔑人呢?”
“你大胆!”晏君知气结,“你再说一遍?”
“臣女知错,殿下息怒。”裴浅酒识时务道。
“孤真是倒了血霉了,摊上你这样的一天到晚就会气孤的未婚妻。”晏君知嫌弃道。
裴浅酒幽幽道:“可我也是能帮殿下您赚钱的金疙瘩呀。”
晏君知用扇子轻轻戳了她脑门一下:“要是一点用处都没,看孤怎么收拾你。”
裴浅酒揉揉额头:“肯定被你戳红了。”
“你少来,孤都没用力。”晏君知说是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啧,什么皮肤,这么轻轻碰一下都能红了?”
带着疑惑,他伸手又弹了一下,“别说,还挺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吹弹可破的肌肤?”
裴浅酒:“......”您可真无聊。
马车停下,外面的小内侍道:“殿下,到了。”
晏君知随意给她揉了一下:“好了,下车吧。”
裴浅酒哭笑不得,这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