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长宁和静心上来,看云乔试新衣。
“……静心,你最近没事的话,帮我跑跑漕帮,暗中查一查席兰廷这个人。我觉得他不像单纯的二世祖。”云乔道。
静心:“小姐,提醒您好几次了,人家现在叫青帮。”
云乔嘟囔:“还是漕帮好听些。”
“让他们改回去?”
“算了。”
长宁则问云乔:“小姐,怎么要查个药罐子?他有什么可查的?”
“他这个人,挺……”云乔一时也说不上来。
席兰廷的背景,她也查过的,只是什么也没查到。他就是个深居宅院的少爷,一个病弱不堪的年轻人。
可云乔总记得他除夕夜杀人的娴熟,他知道云乔外婆的势力。
以及,她能从他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这点很莫名其妙。
那般虚弱的席兰廷,云乔能一脚踢死他,却愣是感觉他这个人很不好惹。
能不要惹他,就不要惹他。
云乔的感觉素来很准。
所以,她想让静心去查一查,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危险感。
静心去了。
两天后,静心给云乔回了信。
她还真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静心往青帮转了一圈,拿到了一些消息。
席兰廷此人没什么疑点,他干净得像一张纸。
“小姐,席七爷的确不简单。您拿着老太太的令牌,青帮的人还敢糊弄咱们,说明席七爷面子比咱们大。”静心道。
云乔静静听着。
长宁不解:“不是说没有疑点吗?”
静心:“我一开始也相信的,而后我去查了查缙云斋。缙云斋做的都是大客生意,人家打赏的钱,比旗袍还要多。
就连督军夫人都捧着缙云斋。缙云斋傲气得很,谁定的衣衫,没有十天半个月都做不出来。
但是,咱们小姐偶遇了席七爷,七爷身边的人付钱,缙云斋破天荒为小姐赶工了。这单单‘席家七爷’、‘督军幼弟’的名头,可是办不到。”
长宁:“……”
云乔唇角弯了下:“静心很有长进。”
“所以,青帮给咱们的情报,说席七爷没啥问题,不是他们草包,就是糊弄咱们。”静心又道,“敢糊弄咱们,意味着他们更怕席七爷。”
云乔听着,并不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