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启冷着一张刀疤脸,一个人被晾在满画展的艺术作品里,笔直得跟站岗似的,像个行为艺术。
他倒也不动怒也不追,只是在原地站着等。
过了没一会儿,人回来了。
但回来的只有一个人,温初玉。
她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慢慢悠悠走台步一样走过来。短裙露着白且直的腿,那腿并不是干瘦的,有着让人心痒的力量线条。
走得颇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架势。
霍辰启往她身后看过去,后面没人了。
“别找了,霍总。”
说着,温初玉已经贴到他胸口,踮起脚,凑近他的耳朵说话,声音像是湖面上清凉的雾气,勾得人发冷又心痒。
她说,“你的相亲对象把你卖给我了。霍辰启先生。”温初玉离得太近了。霍辰启极近距离地与她那双桃花眼对视,看见里面风过桃林,花波荡漾,带着明显的意想。
她这个眼神,像下一刻就能办案当场。
霍辰启皱起眉,先心虚地看了眼周围。画展人不多,没多少人能注意他们,但霍辰启还是觉得热度光速在自己脸上升腾,心跳加快,与之相伴的还有愤怒。
为了搞他,真是煞费苦心,千方百计。
一看没戏,理也不理,一看有戏,扑上来直奔主题。
“就这么执着?”他一只手扼着她手腕,把人往外推,冷冷笑了一声,“想得不管不顾了是吧?”
语气已经是惊雷前兆,积怒和渴望勾引并摧残着他。湍急的河流疯狂奔腾,堤岸越来越薄,马上就有改道的风险,火山下一秒就要喷涌。
温初玉看他的表情,隐隐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怒气里多了些别的意思。但这是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温初玉有点理智烧无,反手握住霍辰启的手,眼神勾他,“我是很想。那霍先生结婚之前,不想找点儿刺激吗?”
霍辰启终于爆发了。
他一只手紧紧抓着温初玉的手腕,另一只手完全是掐着她的腰,把人一把摁自己怀里,半搂半钳制着大步往外面走,走得极快。
温初玉跟不上他的步子,踉跄好几下被他拖搂着走,忍不住出声,“慢点儿。”
霍辰启身上带着一股极凶的压迫感和侵略感,“老子跟你来真的,你怂了?”
温初玉一靠近他就没什么力气,闻言扬眉扫他一眼,眸子冷水盈盈,“谁怂了?你不怂,你抱我出去啊。”
霍辰启沉着脸看着美术馆人来人往的门口,不回答了。
他的手宽大有力而温暖,一覆盖,全是炽热感知,隔着衣服晕一片,烧得她神识不知。霍辰启把人连搂带抱弄进车子后座,往里一推,紧跟着翻身压了上去。
气息全方位锁定,霍辰启隐藏在衬衣下的骨架和肌肉像是草丛里的猛兽,压抑克制而蓄势待发,带着贲张的力量感。而后丛林野兽一跃而起,精准地咬住猎物的脖子摁在地上,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任由作为。
那双手粗粝,烧灼,指腹全是硬茧。
温初玉这种冷玫瑰一软和招人得要命,霍辰启边很有兴趣地挑了挑冷硬的长眉,边贴着她的耳朵问,“服吗?”
温初玉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哦,男人的自尊心。
于是回答得毫无心理负担,“服。”
一句话的事儿,为了目的说个软话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