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是太困了,我想抽回手,却被张显明拉住,他还不停的安抚我:“睡吧,马上就好了。”
迷迷糊糊的想着,就是扎个手指放点血,能让他安心也好。
也就没再去理他,任由他折腾。
等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睡了一晚,反倒感觉头晕眼花,全身酸痛。
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发青,双眼浮肿,眼底更是一片紫青。
想捧着水洗把脸,一低头却发现左侧的头发被剪了掉了一缕,留着二指宽的缺口,因为一晚上翻滚,所以留着的发尖弹着,很明显。
我眼花得厉害,伸手撸了撸,却感觉指腹痛得更厉害。
双手十个手指头,除了大拇指,其他几个都红肿得厉害,有的还明显有着好几个针孔。
当时心头一阵恼,也不敢再碰水,撑着倒在卧室的床上,打电话给张显明,问他怎么回事。
他好像一扫最近的萎靡,朝我兴奋的道:“我今天面试了一家很不错的公司,待遇也很好。周怡,等我拿到这个职位,我们就好好庆祝一下。”
“嗯,恭喜。”我感觉嗓子好像火辣辣的痛,强撑着问他:“我手和头发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啊……”他明显压低了声音,还走了几步,这才朝我悄声道:“对了,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辰生的吗?就是你的八字。”
我当时头昏得厉害,一时也没明白是什么“时辰”,只是迷糊的“嗯?”了一声表现反问。
可张显明很兴奋,急急的道:“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晚上回来再说!”
直接就兴冲冲的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总感觉手指痛得更厉害,而且头也昏沉得很,躺在床上往被子里一滚,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次睡得很不好,全身酸痛发冷,卷着被子还感觉睡不热,手指好像有什么扎得痛。
却又不是很痛的那种,就好像才剪了头发,衣服里面有碎头发,时不时被扎一下的那种。
翻身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着我的腰,缓慢而坚定的在我身上游走。
更甚至好像还有鳞片粗砾的刮蹭感……
我想睁开眼起来,却发现身体重得很,腰上、胸前好像被什么冰冷的压着,更甚至感觉有什么湿黏冰冷的东西舔着我。
动了两下,没动静,我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最后还是被我妈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吵醒的。
她一接电话就紧张的问我:“刚才显明问我要了你的生辰八字啊?你们是不是打算结婚,他家里还要合八字啊?我跟你讲哟,这八字不能随便给的啦!”
我当时听着我的妈的话,头痛得好像要炸开,眼睛又干又涩得好像糊着很多眼屎,怎么睁也睁不开,只是迷糊的嗯了一声:“什么合八字?”
我妈对于这种事情很紧张,声音都拔高了,几乎是朝我吼道:“周怡,我告诉你啊。你和张显明从高中就开始有苗头,到现在他研究生毕业,得有七八年了吧?合八字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啊!万一他家最后来一句,八字不合适,不让你们结婚,你怎么办?”
“你自己长点心啊,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让他们家说合个八字就算了。”我妈越说越激动,好像还很生气。
我都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她就有点悔恨的道:“刚才他问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告诉他了,等晚上他回来,好好问问他。如果他家说什么你们俩八字不合,他打算怎么办?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合八字,那你这几年跟他好,喂了狗啦!”
那边还夹着拍什么的声音,和我爸小声安抚她。
头昏沉得厉害,被她吵得只感觉脑瓜子痛,胡乱的应着,加上我爸安抚,我妈这才发现我说话声音不对,又紧张的说让我去医院看一下,又交待了一堆注意事项,又催我快去医院看看,这才急吼吼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