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伯说起来立刻老泪纵横。
他那头牛是头老耕牛,这么多年跟在身边,早就通了灵性,耕地的牛可是吃不得的。
听着他说的这句话,秦凡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
这可不是一桩小事儿,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周二伯,那头牛今天是受了刺激,所以才对人发怒的,你把它牵走就没事儿了。”
秦凡说着,转身就跟他出了院子里。
见状,姚芯也紧跟上前,就连晚上的菜啊肉的也顾不上了。
他连院子门都没锁,直接小跑着跟他们往浅滩边上而去。
说是这群城里来的学生金贵,现在被牛顶穿了肚皮,执意要打死他这头老耕牛。
现在人已经拿麻绳和砍刀过去了,他没了法子,只得找今天在田坎上看见的人过去作证。
“我那头牛性子温顺的不得了,平日里只会吃草,哪里还敢顶穿人的肚皮呀!”
说起来,周二伯就开始大哭。
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着让人心生不忍。
“他是五保户,家里没有人,只剩下一头牛,秦凡你今天就帮帮他吧。”姚芯低声说着。
心中也是不忍让这头老耕牛被人打死,这耕地牛的肉怎么能吃呢?
“不怕,咱们跟着去看看,是他们城里学生先作怪的,我就不信谁还敢杀牛!”
秦凡步子没停,刚一走到田坎边上,远远的就看见浅滩下围了一群人。为首打牛的那一位,正是姚玲玲的父亲姚顺。
此刻他脸色通红,手上拿着一根竹竿,杆子头上还绑着截麻绳套。
“这头牛今天伤了城里来的学生,咱们就把它给打死!免得变成疯牛,再伤着咱们村里的其他娃子!”
他一说着,旁边那群人兴致立刻高涨。
这些三石村里土生土长的村民都觉得城里人金贵,有福气。
现在牛把城里娃子给伤着了,他们怎么着都得拿出个态度来。
“可不能打牛,可不能打牛啊!”
周二伯像是发疯一样,立刻冲到浅滩边上去。
“咱们也下去看看吧。”
秦凡用手扶住姚芯,让她仔细脚下跟着自己下去。
在他们两个亲历者看来,这头牛无论如何也没到要被人打死的地步。
毕竟是那头城里学生先作怪,没有他们的因,就不会有后来的果。
“周老二,你现在来的正好,你这头牛伤了城里学生,说吧,怎么办?”
姚顺厉声站在前面,手上拿着竹竿不肯撒开,他身后跟着那几位城里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