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洵美就后悔了,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裴燕堂。裴燕堂满眼猩红,手上力度陡重,布料破碎的声音撞向墙壁又荡了回来,尤为刺耳。
许洵美动弹不得,怒骂道,“裴燕堂,你混蛋!”
“你该感谢我。”裴燕堂坐在她的腿上,就这么一边慢条斯理地撕着,一边面含讥笑地看着她,眼底乌泱泱的阴霾弥漫在整个包间。
屈辱和寒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许洵美颤抖不已。
蓝真真送来衣服时,看到许洵美躲在沙发的角落里,衣不蔽体。
“没事吧!”蓝真真也不敢问,连忙将衣服取出来包裹住她。
许洵美感觉到点温度,摇了摇头。
裴燕堂只是撕了她的衣服,这么做无非是想羞辱她,然后让她滚,滚出律所,最好滚出云城,以后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许洵美以为律所会解除与她的聘用合同,可一连好些天都没动静。这些天,裴燕堂也没出现在律所,倒是有天中午回律所的时候,遇到了潘羡玲的司机。
两人来到附近的咖啡厅,许洵美问道,“潘校长找我有事吗?”
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潘羡玲亲自造访。
“你是燕堂的同事,我就叫你许律师吧。”潘羡玲笑了笑,“许律师不用紧张,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说,那天发生的事,燕堂会负责的,裴家也会负责。”
许洵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惊讶之余带着几分探究看向潘羡玲,“潘校长,您可能误会了,我跟裴律什么事都没发生!”
“许律师,我也是过来人,发生那晚的事,确实是委屈了你。”
许洵美勾了勾嘴角,她有什么可委屈的,该委屈的不应该是裴燕堂吗,眼看着老婆变成了弟妹。
“燕堂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多亏有你陪着她。这孩子性格孤僻了点,脾气也不太好,你以后多担待点。”
许洵美莫名其妙,怎么就扯到以后了呢?
潘羡玲顿了顿道,“我跟他爸爸的意思呢,你们既然双方有意,又在一起了,就早点定下来吧。”
双方有意?许洵美拧着眉,是怎么看出双方有意的?按照裴燕堂的意思,是有意要把她给杀了。
“许律师如果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要求,大可提出来,只要合理,我们裴家一定满足。”
回到律所,许洵美都没猜透潘羡玲的真实意图。她原以为是裴燕堂的授意,将一张支票甩在她脸上,然后让她滚出云城。
潘羡玲今天的举动太奇怪了。她能有什么想法,她没任何想法,也不敢再提要求,只希望这件事赶紧揭过。
许洵美拉着蓝真真来到小会议室,将桐城的事情跟蓝真真说了个清楚。
“你跟裴律睡了?”蓝真真持续震惊中。
“形式上的睡了,没发生实质性的内容。”
“也是,可惜了,没睡瓷实。”
许洵美被蓝真真的脑回路给惊呆了,这件事的关注点,不应该是她是怎么进的裴律的房间吗?
她来云城两年,没什么朋友,更没仇人,谁会这么陷害她,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她,那么这件事针对的是谁?裴燕堂吗?幕后之人只是把她当做了工具人?
即便找个工具人,为什么是她呢?
是因为她凑巧去了,误打误撞,所以用了她?第一次是,那第二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