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延过来这么长时间,连宋家的院子都没踏足,已经表明了乔家的态度。
他偏头看了宋敬仁一眼,扔了夹在指尖的半截烟头,抬脚碾灭。
“晚晚,收拾好了吗?”
“嗯。”
“那我们出发吧。”他说着直接离开,身姿冷傲,视线凉薄,比这秋风还凄厉萧瑟。
宋风晚又和宋敬仁说了几分钟话,才坐车离开。
车灯闪了几下,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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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坐在副驾,正低头和自己母亲发信息,猛地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过身去后面的座位翻找东西。
“忘东西了?”乔西延看她慌里慌张的样子,嘴角蓄着一抹笑意。
“还以为你真的长大,能自立了,幸亏还没上高速,赶紧找。”他放慢车速,声音不再那么凉薄,反而透着股随性懒散,还有种……
幸灾乐祸。
宋风晚终于翻找出了一个纸袋,抱在怀里,低头检查,“找到了,吓我一跳,以为忘在家里了。”
乔西延余光淡淡瞥了一眼,似乎是件衣服。
“这衣服很重要?”
“是傅三爷的,之前借给我……”宋风晚也没藏着掖着,把下雨那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衣服送洗回来之后,我查了一下,是这个牌子当季的限量款绝版,挺贵的。”
“没想到傅三爷还有这样一面。”乔西延下意识摸了根烟衔在嘴里,顺手就去摸打火机,只是瞥见身侧的人又把烟从嘴里扯了下来。
他父亲千叮咛万嘱咐。
不要在小孩面前抽烟。
“你又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宋风晚狐疑。
“听之前去店里买玉器的客户说起过他的传闻。”
“那个客户去西北买石料,刚好碰到过傅三爷,他们一群人,可能是去考查或者是登山游玩的。”乔西延眯着眼,“说当时有个女的一直在追他。”
宋风晚瞬间来了兴致,“然后呢?”
“那地方山高路险,那位小姐身娇体柔的,吃不了苦,脚底磨得都是水泡。”
“她回去了没?”宋风晚侧着身子,兴致盎然。
“好不容易追过去的,怎么可能轻易离开,估计是想借着机会让傅三爷疼惜她一些,楚楚可怜的,很多男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女人。”乔西延轻哂,“可惜这傅三爷压根不是个正常男人……”
宋风晚拧着眉,“他干嘛了?”
“压根没正眼看她一眼,后来这女的说要上山跳崖,以死相逼。”
“这么疯狂?”
“傅三爷就说了句话。”乔西延语气很淡,“李小姐,记得买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