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张氏在一旁给朱高炽整理着衣服,闻言翻了个白眼,抱怨道:“老爷子这是想一出是一出,昨晚还要软禁你,今天天不亮的就又要你进宫,太医都说了你不能着风,肺里有阴寒,天下间哪有当爹的这么折腾儿子?”
“哎呦,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肺里阴寒,阴寒,脑袋掉了,我就不寒了,自从老爷子又要打仗了,这些天我这天天在火上面烤着,刀尖上面坐着,好了,好了,就这样………”
朱高炽小胖手随手拍了拍张氏给自己整理衣服的小手,示意张氏不用收拾了。
另一头,朱瞻基默默无言,该来还是要来的。
只求等会儿自家这个便宜老爹不会被气坏了身体。
天微亮
奉天殿。
三通鼓响,二门大开,一队队官军旗校率先进入排列。
早已在朝房等候多时的文武百官,也纷纷开始按品级在左右掖门前排队。
文左武右,随着钟鸣声开门而入,在金水桥南,又等候鸣鞭声响起,在鞭声中依次过桥进入御道两侧侯立,等候皇帝。
进入了御道两侧,文武百官也不敢交头接耳什么的,
在百官身后,皆有校尉相向握刀布列。
随着礼乐声响起,在一声鸣鞭声中,一道“入班”喝唱声,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御座之上。
文武百官见怪不怪,纷纷进入御道行礼,礼毕谢恩。
奉天殿外,
锦旗招展,
奉天殿内,
百官肃立。
百官之前,
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以及朱瞻基依次站立。
随着仪式结束,文武百官也纷纷放松了下来。
“二哥,这小子今个儿怎么也来了?”
朱瞻基前面的赵王朱高燧碰了碰汉王朱高煦小声问道。
两兄弟一个精一个憨,狼狈为奸,关系很铁。
“谁知道,他是太孙,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子就是他,他上朝有什么奇怪的?”
“二哥,听说老爷子把太子监国给撤了?那这次北伐………”
“嗯……”
朱瞻基离自己前面的两位叔叔很近,听到两人的谈话,上前行了一礼:
“侄儿见过二叔,三叔。”
“哎,是瞻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