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我借口想上厕所,将备用手机放在卫生间的纸篓里,又用自己的手机给备用手机拨电话。
然后我维持着这个通话,试图监听陆扬。
等到我回家后,我终于听见手机那头,来自备用手机的声音。
我听到陆扬的声音满是哭腔,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爸妈,不好了,他昨晚真地逃出来了。」
季风果然是被陆扬绑架了。
我曾在电视上看过一则这样的新闻:
一位精神病人潜意识里觉得一个女性朋友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当他看见那个女孩和自己真正的丈夫亲密的时候,精神病人用一把菜刀,将那个女孩的丈夫剁成了一滩烂泥。
小时候,养父母收养了我之后,邻居们常常开玩笑地说我是陆扬的『童养媳』,养父母也曾开玩笑地给陆扬和我定了『娃娃亲』。
也许陆扬早都在潜意识里将我当成了他的妻子。
他发病的时候,常常是暴戾而不可控的。
他究竟会对我的爱侣季风做什么,我不敢想。
我挂断与备用手机的通话,整理了一下思绪,正要拨打报警电话。
忽然感觉到头部一阵剧痛,我又昏迷了过去。
再次被闹铃吵醒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七点。
我快速打开手机,果然又看见一条来自季风的新信息:
「芝芝,我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不要报警,不然他们会杀了我。」
3
我给季风发送短信:「我该怎么做?」
我飞速地跑出房间。
冰箱旁有新的空可乐瓶,衣柜里季风的外套又少一件,鞋架上季风的拖鞋再一次被动过。
季风又回来了。
可他却依旧没办法见我。
我感到心里难受,却不敢报警打草惊蛇。
同时,我感觉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对。
每次一回到家,我就再没有力气做别的事,只会昏睡到第二天早上。
想到这里,我在楼下买了早餐,打了车,很快赶到精神病院。
七点四十五,我小心地蹲在病房门外观察陆扬。
我从没有这么早到过精神病院。
就看见,陆扬将一些白色的药丸研磨成粉,然后他将那些药丸的粉末倒进了热水壶里。
那正是陆扬每天为我倒热水的热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