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欧洲那边的地头蛇阎罗爷的人。”黎月白坐在席柏聿对面,神情凝重地开口。
席柏聿淡淡应了一声,一双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黎月白又开了口:“不过奇怪的是,阎罗爷和我们八竿子都打不着,我们也只是在那边开办了几个点而已,他这么做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席柏聿冷眸轻眨,薄唇微启,“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办事,没有按照人家的方式来,自然会有麻烦找上门了。”
黎月白一顿,“席爷,那你的意思就是出保护费?”
这可不像是席柏聿的做事风格。
席柏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右手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左边衬衫的袖扣,云淡风轻地开口:“不,你直接找人去协商,我们是代表华国和欧洲的友好合作关系而来,把事情上升到国际,他会给面子的,另外我们损失多少,双倍要回来。”
黎月白愣了愣,“对方会答应吗?”
席柏聿缓缓抬起眼帘,给了黎月白一记漫不经心的眼神,“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些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阎罗爷是当地的地头蛇不错,但也不会轻而易举动手,还是要估算一下损失。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家里那小丫头,时间已过半夜,怕是那丫头已经睡了。
黎月白默默记下,见席柏聿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连忙上前给他倒了杯水,陪着笑说道:“席爷,今晚虽然好事没成,可以后还有机会啊,再说了,晚上你不刚被人重伤过……内地方还能正常运作吗?”
黎月白意有所指,席柏聿闻言眸光深了几分。
重伤?
说起来,包厢里的那个女人倒真是狠啊。
不过她身上却给了自己几分熟悉的感觉,像极了容意那丫头……
想到这儿,席柏聿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擦完后直接将毛巾朝着黎月白的方向扔了过去,“帮我查一个人。”
“谁?”黎月白问。
“昨天晚上踢我的那丫头。”席柏聿眸色渐深,眸底闪烁着几许星光,有些意味深长。
丫头?
而且是差点废了他重要零件的丫头?
这是要惩罚人家?
黎月白一副见鬼的样子,“席爷,你该不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吧?”
“……”席柏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滚。”
他怎么说也是已婚人士,既然和容意领证结婚,就绝不会对其他女人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孩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容意。
席柏聿一脚力道可不小,黎月白忍着痛,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行,有消息通知你。”
席柏聿应了一声,默了默又道:“两年了,当初的那个小丫头变化倒是挺大的,看来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了。”
知道席柏聿说的是谁,黎月白一下来了兴致,顿时恬不知耻地靠了过来,“那我也想要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