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骂谁?”陆母想发作,可又畏惧眼前的花瓶。
程晚词身后的程铭学和梅素齐齐一愣,这样的程晚词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晚词?”
她都不敢回头看父母,让他们被人这么欺负,是自己不孝。
她指着陆母,沉声道:“道歉!你给我爸妈道歉!”
陆母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横肉被气得直抖:“你让我道歉?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跟你那个野男人……”
“砰”的一声巨响,随着陶瓷破碎的声音,程晚词手里的花瓶只剩下一半。
她上前一步,用尖利的口子对准陆母,厉声道:“道歉!我让你给我爸妈道歉!”
苏晴和陆母都被她的样子吓到了,程晚词这是疯了。
她们是过来出气的,道歉?没门。
苏晴生怕自己的脸被花瓶划伤,不着痕迹地往陆母身后躲,“阿湛被你害得都要跳楼了,公司眼看着就要破产了,都是你害的!”
陆母一边往门口溜,一边继续骂:“你这个遭瘟的小贱人,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撕了你!”
两人溜到门口,却发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苏晴的表情就跟看见鬼一样:“季霆、季季总?”
季霆深伸着长腿靠在进门的隔断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屋里的众人,也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在暴走边缘的程晚词被这人的出现晃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心说这人又来干什么?
还有,他怎么进来的?
难道刚才忘了关门?
看到季霆深,陆母和苏晴不敢吭声了。
陆母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听见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季霆深,顿时就吓得腿肚子抽筋。
苏晴扶着陆母,硬着头皮道:“哈哈季总是来找晚词的吧,那你们聊,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跋扈,这会儿看都不敢看季霆深。
过道比较窄,被季霆深的长腿占了一大半,陆母和苏晴只敢贴着墙边往外挪。
程晚词举着半截子花瓶追上来,“站住,不许走,道歉!”
她冷冷地看着陆母:“今天你们必须给我爸妈道歉,否则谁也不许离开!”
自从陆湛的公司做大后陆母就看不起程家,跟程铭学和梅素说话一直端着,仿佛高人一等。
以前程晚词一家都懒得跟她计较,两家人认识几年了,彼此什么德行都清楚。
只是她没想到,陆母羞辱她还不够,竟然还跑到家里来羞辱她的父母。
这一点,她绝对不会原谅!
“你这个……”陆母当即就要骂,余光瞥到季霆深,只能把到嘴边的“贱人”又吞了回去。
只半天,所有跟陆湛合伙的人都联系不上了,撤资的撤资,失联的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