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凝翻了一个白眼,这人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你也别难受,我知道你觉得我废物,虽然我只会喝花酒,但我毕竟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纪仲斐难得走心,“这宅子里大家都为难你,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我也是无能为力。”
“你……”傅禾凝心中升起的暖意立刻消失殆尽,她还以为纪仲斐良心发现要改头换面了呢,谁知道还是死样子。
“既然不能为我撑腰做主那你还说什么!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物是我来处理,孩子我来带,纪仲斐,你到底能不能让我看见你的半点用处。”
纪仲斐听完眨眨眼,摸了摸大宝的头,“别生气,我又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你也该习惯了,为我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傅禾凝哭笑不得,她能说什么,好话赖话都被纪仲斐一个人说完了,也罢,好歹这人还知道自己是个父亲,小恩小惠什么的自己也不嫌弃了。
“我去洗漱了,大宝小宝你看着吧。”
“别啊!”
“我这喝了一天酒头都要痛死了,快给我弄碗醒酒汤。”
“想喝自己煮去。”傅禾凝扭头走了,嘴上说着不愿意,可还是乖乖给纪仲斐做了一碗。
——
天气渐凉,傅禾凝倒是没感到多冷,她每日干活,沉浸其中,自是感不到寒意,但是两个小家伙可不行,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用的穿的是一点也苛刻不了。
眼看着就到了发份例的日子,傅禾凝唤来兮儿让她去取一下。
兮儿满心欢喜答应下来,过了一会儿却是空着手脸色苍白的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傅禾凝放下手里的活,“去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回来的怎么就这般愁容了,可是路上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兮儿摇摇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几枚铜钱捧在手上。
“这是份例?”傅禾凝大吃一惊,“便是打发路边的乞丐恐怕出手又比这阔绰。”
“夫人,我问她们要了,她们不给。”兮儿委屈巴巴的说着。
傅禾凝早已料到这种结果,但是没想到大房居然会如此过分,“大房是越来越狠毒了。”
“夫人,我们怎么办啊!”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傅禾凝倒是没担心郭这个问题。
“我们要不要告诉姑爷,让姑爷给我们做主。”
“傻丫头,我说你傻,你是真的傻呀。”傅禾凝无语凝噎,“就纪仲斐那个死样子,他不问我要钱都算谢天谢地了,你指着他给我们撑腰,还不如指望一条狗。”傅禾凝点了点兮儿的额头,想要点醒这个傻丫头。
兮儿捂着额头,满脸烦忧,“那怎么办啊!天气越来越凉了,两位少爷的秋衣还没做呢,别的院里连冬衣都被好了。”
“虽说姑爷人是混了点,但是好歹是两位少爷的父亲,若是夫人你好生同姑爷商量商量,没准可行呢。”
完了,这丫头傻的没救了。
傅禾凝叹息一声,心想怪不得原主那么死心塌地跟着纪仲斐这个烂人,原来主仆两人都是这个傻样。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傻兮儿,纪仲斐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他要是能靠住,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纪仲斐喝了花酒,打外面进来,一进屋就听见傅禾凝在破口大骂自己,他默默的咳嗽了一声,缓缓道:“你得罪了大房,她克扣你的份例,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莫要扯到我身上,万一害的我的份例也被大房克扣我免不了要和你算账。”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果然男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前几日刚安生了几天,今日愈发过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