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顾泽言平静的看着我。
我本能地要将洗漱室的门关上,可是顾泽言动作比我更快。
他大力地拉开洗漱室的门,单手将我拎了出来,不顾我的挣扎反抗将我扒光了衣服按在床上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捆了起来,我的胃一阵翻涌,我连忙咽下嘴里带着腥味的血块,惊恐的大叫:“顾泽言,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他已经气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疯了一般的羞辱我,我在极度的羞耻下逐渐变得麻木不仁,绝望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停止了我身上的动作。
随后有个人猛地冲了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狠狠扔下了床,撞在床头柜的柜角上。
“时心,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我惨叫一声,抬头看见像是泼妇一般的时雨柔,我下意识转头去看顾泽言是什么反应,可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懊恼,随后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声音嘶哑地问:“雨柔,你怎么来了?”
而时雨柔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又恢复到那副我见犹怜的温柔模样,不可置信地指着我和顾泽言,声音颤抖地问:“泽言,你和我妹妹怎么能背着我……”
这莲言莲语瞬间让想起我被时家收养以来的悲惨遭遇都是因她而起,一股邪火涌上心头,我站起来抬手便狠狠回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她的话。
“你算什么东西,我和我老公在一起,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时心!”
顾泽言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一把走过来将哭的梨花带雨的时雨柔护在怀里,我看着他心疼的模样,心中的所有委屈与怨恨一并爆发出来,我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
“顾泽言,只要你稍微调查一番就能知道你怀里的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蛇蝎心肠,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策划……”
正在我即将要把时雨柔的真面目揭露的时候,时雨柔却突然晕倒。我看见顾泽言焦急地抱着她,在离开前,顾泽言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我警告:
“时心,你听清楚了,我不管雨柔是什么心肠,策划了什么,她在我心里始终如一,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抽光你的血也要给她续命!”
我看着顾泽言离开的背影,耳边依旧回荡着他离开前的话语,我沉默地在地上坐了好久好久。
我知道,如果我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就算不被癌症折磨死,也会被这两个疯子给折腾死。
我迅速的走进浴室洗了澡,随后穿好衣服,将自己的东西整理打包好,随后给阿姝打了电话,辞去了魅色酒吧的工作,然后将我在魅色酒吧赚到的所有钱全部都转给了闺蜜钱思思,委托她替我照顾时越。
然后买了当晚的火车票,去了邻近的小镇上,和钱思思交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准备和顾泽言彻底断了联系。
然后随便找了个能养活自己的清闲差事,准备在这里孤独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两个月以来,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呕血的次数增加的越来越多。
这天,我又一次的吐的不成人形,吃完抗癌药后准备休息一会儿时,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后,我却从那边隐约听见钱思思小声呜咽的声音,我心中一紧,以为时雨柔为了报复我让顾泽言拿她开刀,连忙问道:“思思,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钱思思在电话那头哭的泣不成声:“心心,我对不起你,阿越他……没了!”
我木然地挂掉电话,当天晚上,我便买了最快的动车票回去见了我弟。
他身上盖着白布,安静地躺在停尸房的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阿、阿越,你别睡了,姐姐知道错了,姐姐不该一声不吭的离开你,你别吓姐姐,你答应过姐姐不会死的!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我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我要那么仓促的决定离开!为什么我甚至连阿姝都联系到了,却在临走前偏偏没有和他见上一面!
我颤抖地抱住时越冰凉的尸体,跪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