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不就……”
话说到一半,那边出来一个女声:“阿强,那我先走……”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这女声,不是嫂子,不过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琢磨了一通也没琢磨明白,何城问我在想什么。
我就跟他说了那个电话的事。
林强不太喜欢何城,但何城一直以来对林强很佩服,他拒绝我爸的邀请,现在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上班,也算是半个同行。
何城揉了揉我的头发:“别多想,我觉得哥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是什么老同学呢。”
可能是心里有了芥蒂,我对他的亲密接触内心有点抵触。
我往旁边一滑:“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漱。”
洗漱完已经是十一点,何城在书房里看文件,我手机里收到了周萍发来的微信:“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环镇东路200弄的咖啡厅单独见一面,关于酥酥的死,我有话要说。”
10
我低着头回了一句好,这时候何城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谁给你发微信?”
“同事,工作上的事。”我假装吐槽,“自从有了微信,感觉工作是24小时待命。”
何城深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好几秒,笑了笑:“可不是嘛。”
这天夜里我睡得不好,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凌晨两点多,我肚子痛醒了。
大姨妈来了。
最近心系酥酥的死,我都忘了这事。
外面下雨了,暴雨大力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床另一侧空了,药箱里的布洛芬没了,我捂着肚子找了一圈,家里没有何城的影子。
正要拿手机打电话,大门轻声开了。
何城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帽檐压得低低的,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
玄关处的感应灯落在他下半张脸上,他的嘴角绷成一条线,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
“阿城,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何城没说话,只抬脚往里走。
黑色的胶靴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他的脚步很沉,像是大铁锤,狠狠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就往卧室跑,结果才跑了两步,头发就被何城一把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