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死了!她不怕死,可是虎子怎么办,她隐约记得陈大力是倒在自己面前的,那是不是他也死了,那虎子呢?
“虎子呢?”她看向祁怀安,她以为自己跟祁怀安是阴间相遇,不知他知不知道虎子怎么样了。
“晚点我会让他来见你!”祁怀安的语气似乎不怎么好。
“虎子也来了?虎子也死了?”云青的眼泪骨碌碌的掉下来,她虽然不知做鬼有什么不好,可是还是希望虎子能好好的活着。
祁怀安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脸色难看的说道:“本王没死,你和虎子也没死!”
“没死?”云青似是不信,她起身,慢慢的伸出手,在祁怀安的脸上摸了摸,“热的。活的。”
随即在看见祁怀安越发黑的脸色后惊觉的抽回自己的手。
对于祁怀安,云青是怕的。
祁怀安看着云青怕自己的样子心里的怒气更甚,“谁给你的胆子,敢带着本王的长子改嫁?”
云青往后缩了缩,小声说道:“我没有嫁给过王爷,这是第一次嫁人,不能算改嫁。”
云青声音很小,但是祁怀安听得一清二楚,他觉得这个女人是看他没死想要气死他!“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云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种的,不然当初被赶出去的时候也不会窝囊的去寻死,所以她自然没种再说一遍。
见祁怀安不高兴,想来是因为虎子的关系,便赶紧解释道:“我跟大力商量过了,虎子永远都叫祁云义,不会改、”姓氏。
“你还叫他大力?”祁怀安一声怒吼直接打断了云青的话。
被这一吼,云青更懵了,不能叫“大力”吗?那叫什么?夫君?这称呼自己相公的名字是也犯法了吗?王爷还管这事?
云青看着祁怀安的脸色,只能硬着头皮改正道:“我和、和夫君、商量过了···”
祁怀安“霍”的起身,直接将云青吓的所有的话都咽进肚子里。
祁怀安的面色简直被气成了猪肝色,她竟然叫那个男人夫君?
祁怀安直接甩袖离去,要不他真怕自己被气死。
开门,就看见跪趴在地上的韩卫,祁怀安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手底下竟然还有个这般极致的废物,让他看着人,他竟然给看到别人的洞房里去了。
韩卫感觉周身的氛围都变得危险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错大了,万死难恕,他老老实实趴在那,任由自家王爷出了这口恶气就是。
“韩将军这是干什么?”祁怀安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是真的被那一声“夫君”气的不轻。
韩卫打了个寒颤,弱弱的抬起头,“王爷,您没事吧?”
韩卫跟着祁怀安也七八年了,从未见过祁怀安这样说话,他怎么听着王爷这说话的调调跟皇宫里的太监差不多,莫不是王爷这次上战场伤了那处?
想到这,韩卫的心别提多难受了,简直比他自己不能人道还让他难以接受,等他问问赵自正那个废物是谁伤了王爷,即便是那人已经死了,他也要把尸首找出来挫骨扬灰。
祁怀安要是知道韩卫此刻的想法,一定先把他挫骨扬灰。但是,他不知道。
“本王能有什么事,本王的女人让你给看进了别人的洞房,韩将军这般有本事,能否告诉本王,这是何道理?”祁怀安蹲下身,与刚刚抬起头的韩卫对视。
韩卫直觉的自己脖子后冒凉风,赶紧磕头道:“爷,属下知错了,爷您是知道的,属下跟爷南征北战多年,从未接触过女人,怎会明白这女人的想法,怎知这大病刚好就急着嫁人。”韩卫只顾认错,再加上心里想着王爷的异常,整个脑子都是乱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而本就怒气无处发泄的祁怀安更是被一句“急着嫁人”燃爆了怒火,“韩将军这是怪本王不体恤下属,让韩将军当了七八年的和尚?那今天本王就好好体恤体恤韩将军。”
韩卫感觉自己好像跟王爷有代沟,他几时闲王爷不体恤下属了?还有,王爷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