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推了沈西几把,她也只是紧了紧眉头,再无其他反应。墨时韫那张嚣张又跋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满意,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将沈西从沙发上捞了起来:“走吧。”
沈西努力保持清醒,可这种酒本身后劲就大,她又是实打实被灌,想保持清醒真的很难,如今就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墨时韫身上,她需得养精蓄锐,才能撑到叶清欢的到来啊。
墨时韫带着沈西来到楼上的套房。
眼看着房门刷开,墨时韫正要带沈西进去,却见肩头就被人按住了。
他气愤的回头:“什么人,敢动小爷,不想活了!”“对不起,四少,得罪了。”
墨时韫侧目,看着压着自己的男人,眉心蹙紧:“临风,临渊,怎么是你们。”
临渊看了眼衣衫不整的沈西,立马别开头:“三爷叫我们立刻带你回去。”
说完,他便压着墨时韫走也不回走了。
没了墨时韫的支撑,沈西差点一个踉跄栽个大跟头,幸而她努力抱住了一边的房门柱子。
临风对着沈西,面无表情道:“沈小姐,三爷请你过去一趟。”
一想到那个犹如魔王般冷酷狠厉,充满侵略感与攻击性的男人,腿肚子一软,手一松,直接倒在地上!
临风:“……”
***
沈西头疼欲裂,整个人像是泡在寒潭冰水中一般彻骨生寒。
哆嗦着缓缓睁开眼睛,她就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做梦,而是正躺在一个浴缸里,头上的花洒开着,对着她直浇,可水是冷的,她已经浑身湿透,一张惨白小脸面无人色,她赶紧用颤抖的手将水龙头关了,然后连滚带爬从浴缸里翻出来。
“这么快醒了,看来醉的还不够死。”
幽幽的嗓音如客厅中传来,沈西猛抬头,就看到那个端坐在沙发正中间的男人。墨司宴依旧穿着白衬衣,手上夹着染着一支烟,猩红的火苗在指尖明灭,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幽深的眸比之前还要深沉,满身矜贵,叫人喘不过气来。
沈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本是想装睡,好避过这个男人,哪里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心狠手辣,不惜用这样的方式弄醒他!
“墨司宴,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瞪着一双杏眼,惨白的小脸面无人色,冷白的唇瓣紧抿,纤长的睫毛拧在了一起,眼底的怒意却是烈焰滔天,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墨司宴冷冷一笑:“还想跟我人鬼情未了。”
去你妈的人鬼情未了!沈西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墨司宴抬手,将快要落下来的烟灰在烟灰缸内点了点,那种叫人看了油腻的动作被他做的,却犹如行云流水,尤其是那双骨节分明,骨玉修长的手,好看的叫人挪不开眼。
沈西不但是颜控,更是手控,但此刻,她更想戳瞎自己双眼,呸,这种丧尽天良的狗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我和墨时韫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有交朋友的自由,还希望墨三爷不要插手。”沈西冷冷回敬。
“看来你是贼心不死,压根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墨司宴痞笑出声,黑眸里染着几分邪气,抬手就将手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霎时火光黯淡,只剩一片灰烬。
这是他的警告!沈西知道,自己今晚是犯了大忌讳,她也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想搏一搏,万一单车变摩托呢。
哪里想到,最后会落得这般田地。
“你家住大海吗,你管那么宽!”她气得口不择言。
最最最可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开了冷空调,原本就湿漉漉的衣服此刻贴在身上,那丝丝缕缕的寒意简直顺着她的骨头缝哪里钻,沈西牙齿打颤,面色白中透青,又透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墨司宴盯着她,眉心一拧,跟着嗤笑起来:“人心不足蛇吞象,怎么,沈家胃口这么大,一个王大富还不够吃的,还想把墨家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