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们走出了院子,跑到姥姥的身边“姥姥,你就多拿人家一点钱怎么啦,晚上可以做点好吃的。”
姥姥看着我,笑了笑“丹啊,姥姥告诉你,无功不受禄,姥姥做的事值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不然就是坑蒙拐骗了,知道吗。”
我撅着嘴,一百块呢,那时候我爸爸好像一个月都才挣几百块,一百块可以买多少东西啊,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就从一百块上转移了,我看着姥姥“姥姥,你怎么知道他看见什么的。”
姥姥刮了下我的鼻子“姥姥有仙上身,自然就知道。”
我心里泛起丝丝的凉意,点点头,“那我是不是也会看见啊。”
姥姥看着我“小孩子十二岁以后长丁甲才看不见,你现在当然会看见了。”
我想起奶奶的那双鞋,感觉脊背发凉“那姥姥我不想看见!”姥姥笑了“只要是晚上不乱跑的话是不会看见的,再说,咱们这是城里阳气重,你看不着的。”我点着头,心里则暗自祈祷着,可千万不要让我看见啊,如果让我看见一个没头地,穿白卦子的追我,我一定会吓死的。
可李奶奶家的小孙女红红却出事儿了,红红比我小两岁,那一年我九岁她七岁,据李奶奶说红红那两天放假,她爸妈就把她放到李奶奶那住了,晚上,李奶奶问红红想吃什么,红红就说想吃奶奶乎地地瓜,李奶奶想家里地瓜有的是啊,就给红红乎上了,等一开锅,红红就要吃最大的,李奶奶就拿出最大的,吹了吹递给了红红,顺便自己也拿了一个祖孙俩就坐在小凳子上吃起来了。
红红刚吃了两口,妈呀!!的大喊一声就把地瓜给扔了,吓了李奶奶一跳,连忙问红红怎么了,红红就指着李奶奶旁边的空气说爷爷抢我的地瓜!!
李奶奶吓得汗毛直立,扯着红红就奔到我姥姥这了,当时我都脱衣服准备睡觉了,李奶奶把红红放到炕上说“你跟姐姐玩儿。”就跟姥姥唠起了这事儿,红红上了炕就过来咯吱我,我没什么心情跟她玩儿,注意力都在姥姥那。
只见姥姥皱着眉,看着李奶奶“买点纸烧烧,去念叨念叨。”
李奶奶叹口气“你说他怎么就不消停呢。”姥姥看着她“做人时候什么样做鬼也那样,你家我大哥一直就喜欢小孩子自然会想回来看看她,不过,做出这种事情的,还是少见,你还是去烧点纸和元宝什么的,别让他在那边受了委屈。”
李奶奶叹口气“按理说我岁数大了,没什么可怕的了,可是,我这胆啊,越来越小了。”
姥姥点点头“你呀,明天就先去看看,好好的跟他唠唠,人么,都怕看不见的,但是,你不要害怕,你越害怕,那些东西急越猖狂。”
可还没等第二天李奶奶去坟地烧纸,红红就犯病了,脸憋的通红,手不停的打着脖子的位置,好像有谁在掐她,李奶奶六神无主了,她叫来了姥姥,看着红红招罪的样子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姥姥的眉头皱着,看了看红红,拿过一个大碗,里面盛了半碗水,拿出三根筷子,嘴里嘟哝着什么,把筷子往碗里一放,我惊呆了,筷子居然立住了,姥姥看着筷子,又看了看李奶奶“是他。”李奶奶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这个死鬼呦!怎么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作啊。”
姥姥对着筷子说了什么,筷子居然齐刷刷的倒在碗沿上,姥姥叹口气“他不走。”
李奶奶眼泪都要出来了“那可怎么办啊。”姥姥看着筷子“你快走,我现在去你的墓地!你这样也无济于事!!”姥姥的声音很大,震的我都是一惊。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居然发生了,筷子哗地散开,掉在了炕上,姥姥呼出一口气,看着红红,脸色不像刚才憋的那般通红,正常了起来,呼吸也顺畅了,手也不乱抓了,姥姥看向李奶奶“走吧,我们去他的坟看看。”
李奶奶点点头,姥姥这次没有同意我跟着,她让我在家照看红红,没办法,我只能照做了。
其实,直到多年以后,我依旧不理解筷子为什么会立在那里,而且还是齐刷刷的倒下,好像能听懂人话般的突又四散开来,不得不说,其实这种边缘科学真的事异常奇妙的。
后来姥姥回来了,我偷听她和李奶奶的谈话才得知,原来,李奶奶的老头子就是李爷爷,他的墓碑上被一棵树缠绕住了,他很不舒服,于是,就让红红传递他的痛楚,借此引起大家的注意,我一联想到墓碑上缠绕的树和红红那憋红得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到一股凉意。
从那以后,我在看见红红,总会想到她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她那张憋红得脸对我印象太深。
我一直很奇怪,姥姥是如何来的这一身神奇的本事,后来,听我妈妈说,她小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站起来就蹲不下,蹲下了又站不起,求医问药了很多年,花了很多钱都无济于事,姥姥跟着上了很大的火,嘴角都起了泡,只能偷偷地哭。
后来,一个唐山经过的高人经过姥姥家的门前,看见院子里的姥姥在偷偷的哭,便走进门来,说看见这房子乌云密布,想来可有什么劳心的事情。
姥姥见他长的慈眉善目,心中一酸,便一五一十的道来了,高人听了,点了点头,索要了妈妈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点点头,说你女儿乃天界真花小姐,此次托生为人自然要经此劫难。
姥姥当时自然是满脸的惊愕,她怎么可能相信,见姥姥不相信,高人又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事,便可让你女儿恢复健康。
姥姥便问什么事,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就成。
高人点头,嘴角露出微笑,自然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我要你从此开通天眼造福于人,可否。
姥姥愣住,造福于人,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造福什么与人呢,但还是点点头说你要我怎么做。